怀璟衣袖,低着头替他擦起膏药。
青草香味凝结在指尖腕上,又弥散于整间屋子,宿怀璟心情颇好地弯弯眸,继续说:“所以惯常灾后重建银子,个是朝廷拨款,个是地方赋税,再个便是当地豪绅捐款。”
“但这款不是白捐。或是降低税率,或是纳为皇商,总要给商人点甜头,他们才肯捐出毕生积攒大笔金银。柯家在江南发家,虽是方富贾、资产良多,但此次水灾,要说影响,柯家产业受灾也不在少数,甚至比其他小门小户小商贩要损失更多。他们这时候愿意捐款,实则是情分,而非义务。”
容棠抹干净药膏,松手,问:“盛承鸣知道吗?”
“他知道。”宿怀璟点头,“卢嘉熙跟说柯鸿雪来江南之后,便跟他分析过这事。所以这时候他们俩在餐厅,实则个代表朝廷、个代表家族,正在做谈判交涉,棠棠确定要现在过去吗?”
容棠:“……”
他确定。
不过去。
他有些惆怅,方面开心柯鸿雪到来至少能解江南部分燃眉之急,另方面却想跑路。
他有点慌。
说不清楚为什。
屋外月色渐渐侵蚀黄昏,草药清香仍在清浅地渲染,容棠莫名想起柯鸿雪到来之后,提起两句话-
七夕-
饱暖思*-欲。
他轻轻咳声,起身欲走,可刚走到门口,手还没碰上门把,宿怀璟突然在身后低低地唤他声:“棠棠。”
容棠心下激灵,攥攥手心,防止自己声音抖:“嗯?”
宿怀璟饮下半杯冷茶,放下茶盏起身,慢悠悠地走到他身后,草药晕染出来香味格外清晰,再次将容棠整个人笼罩起来。
他轻轻笑声,从身后环住他,下巴温顺地搭在容棠肩膀,分明是上位者,却偏偏摆出副乖巧可人样子,在他颈侧轻蹭蹭,黏黏糊糊地问:“朝廷哄商人捐款都知道给点甜头,棠棠你呢?”
容棠浑身紧绷,耳廓清晰地感受到宿怀璟呼吸,烫得他快要爆炸。
容小世子强撑镇定,问:“什?”
盛夏炎热,屋内放上冰块也抵不住两具躯体相拥在起。
宿怀璟抬抬下巴,看见容棠只鲜红欲滴耳垂,止不住地笑出来,张嘴,轻轻咬住那处,含糊不清地问:“你什时候给点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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