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真正开堂问诊、悬壶济世大夫相比,宿怀璟把过脉人其实很少。
医术是母后教,第个“病人”是父皇,第个试药人是太子哥哥,第个试针人是三哥。
除亲人,宿怀璟把过脉也不过只有自己寝宫里宫女太监、路跟着他行风流云,医术教给碧心之后,连流云他们都不会再来打扰宿怀璟。
母后曾说他于医术道有常人难以企及天赋,三哥偶尔偷溜出宫宿醉回来,害怕父皇考教功课时候睡过去,也会清晨带上支糖葫芦偷偷摸摸溜进他寝宫,摇醒年仅六七岁弟弟,让他给自己扎几针。
宿怀璟从小就不觉得治病救人是多难事。
所以哪怕在松荆巷李府探到容棠脉象之后,他也只是稍稍凝滞下。
当时是不想救,后来是觉得总能治好。
可午后夕阳光线散落,苏州城内遮天蔽日,bao雨散去,切被掩埋进泥土生机重新焕发,容棠蜷缩着身体依赖地钻进他怀里、汲取所有能汲取热源时候,宿怀璟下就懵。
他最开始还很开心,为棠棠潜意识里不自觉主动,可等他从多日来积压困倦中彻底清醒,看见容棠睡梦中仍不自觉紧咬唇瓣,犹豫着伸手向他手腕上探。
脉搏在指腹跳动旋律很清晰,清晰地告诉宿怀璟这幅脉象主人正在忍受怎样难捱痛楚。
雀鸟在屋外啼叫,夏虫重新钻出地底,苏州城内大街上队队官兵正在巡查,被冲垮房屋即将抢修,庄子上人带着米粮四处搭设粥铺,浓郁米香味再次席卷这座鱼米之乡。
可宿怀璟突然迷茫。
他本来并没有任何救这个世界愿望,他目只有复仇这项,后来因为容棠出现,又多要和棠棠长相厮守这个。
若再加上些别,未免负担太重、过于劳累,他担不起。
可容棠想要救救世人,那宿怀璟便帮他。
他原本只觉得自己是要帮容棠,可真看见周自海他们送来堤坝图纸、听见他们说起沿路村镇居民情况、又亲身生活在七日,bao雨苏州城内、听着城中百姓啼哭,宿怀璟又觉得:能救下来也不错。
纵使全天下都误解,可他父皇确勤政爱民,他大哥是为抵御外敌而死,他三哥是为平定内乱而亡。
便连全皇宫里最娇俏可人四公主,跳下城墙也不过是因为看出这场荒唐叛乱实在讽刺。
哪有那样巧时机呢?
北疆边境刚作乱,太子刚领兵出征,南方就有藩王起兵?
他这位好叔父,为能让自己登上皇位,勾连外国扰乱边境百姓。丝毫也没想过人心不足蛇吞象,万哪环出问题,大虞怕不是全部要拱手送给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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