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以免错过时辰,岸边船都停。”
容棠点头:“多谢。”
柯鸿雪与沐景序转身下楼,临走之前柯鸿雪又看眼棋盘,唇角勾起丝意味不明笑。
漆红阁楼安静下来,宿怀璟松开抓住容棠手,回身将茶盏碎瓷放在棋桌上,用方巾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上茶渍,坐到凳子上,仰着头,笑得很无害,眼底却冰凉。
他温声问:“棠棠,能给个解释吗?”
容棠低首,眼望见宿怀璟手上又添道刺眼红痕。
他心中骇然,来不及思考,径直蹲下去,双手抓住宿怀璟手,小心地碰碰伤口周围皮肤。
宿怀璟那双手仍旧纤长白细,仿似上好羊脂白玉,却从手腕到手指,布满新旧不伤痕。
美玉染瑕,容棠心疼得要命,
宿怀璟抬手,指腹按在容棠颊边,那点晕出来血珠落到他脸庞,被沾染上自己气息,宿怀璟情绪终于平稳些许。
他又问:“棠棠不是不愿意吗?”
“没有不愿意……”容棠哑声道,话音刚落,撞见宿怀璟眸中戏谑冷意,沉默瞬,轻声道:“可觉得你分明想跟他们组队。”
宿怀璟眉梢轻挑:“嗯?”
有些话没到说开时候,所以哪怕容棠猜测宿怀璟早就知晓柯鸿雪目,清楚他假意应付必然有自己考量,也不能说出来。
他只是乖乖地偏过头,任那道血渍在自己脸上晕染开,然后说:“想让你拿第。”
他如只被标记兽,不需要驯服,就乖乖钻进猎人牢笼,用柔软水滑皮毛将人裹在腹下,安安静静地过冬。
容棠轻声道:“怀璟,们跟他们起,去拿第。”
宿怀璟眼睁睁盯着容棠如那个雨后,特别听话地在他指尖蹭蹭,低声撒娇般央求:“好不好?”
声音又软又亮,听得人想将这世上所有可以当做礼物珍宝都摆到他面前任其赏玩。
夜幕渐渐拉上,淞园里繁花开遍,宿怀璟喉结滚滚,第次没有答应容棠要求,他在那双希冀眼神里缓慢而清晰地开口:“不好。”
他看得很清楚,茶盏打翻时容棠眼中闪而过厌恶……和惧怕。
他允许容棠跟沐景序他们做朋友,可他不要容棠害怕。
容棠是自己小菩萨,就该无忧无虑地看话本吃零嘴、逛集市赏春花,宿怀璟有无数种办法可以去复仇,无非就是快些慢些区别。
可没有哪条路值得容棠压着恐惧陪他走。
——哪怕他并不知道容棠究竟为什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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