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中酒足饭饱,左手边金粉河上不时划过几盏花灯,夜空中孔明灯载着思念飞上高楼,大虞奢靡到令弹丸小国心痒难耐程度。
宿怀璟刚出门,嗅着空中混在起味道,有些烦躁地伸手捻捻腰牌,扭头却瞥见鎏金楼不远处街角停着架马车。
他愣瞬,行风立刻消失在暗处,只将肉脯放在宿怀璟放手就能拿到地方。
宿怀璟脚步微顿,轻眨眨眼,弯腰提起肉脯,不可置信地走过去,便见马车上刻着宁宣王府标记。
他问车前蹲着双寿:“你怎来?”
双寿等个晚上,困得快要打哈欠,听见问话忙憋回去,看清来人站起来叫声:“郎君您可算出来,再不来少爷都要等乏!”
宿怀璟瞳孔微微放大些许,视线不受控制地转向合上车门:“棠棠也来?”
双寿便将车门打开,边撩车帘边说:“可不说呢,少爷也跟奴才起,等您快个时辰——”
话音未落,宿怀璟便下跳上马车,车内点着烛火,小桌上放碟剥干净榛子壳,容棠坐在座位里,已经无聊到用榛子壳堆城墙,听见动静懒洋洋地抬眸睨过去眼,声音又冷又傲,带着丝不易察觉娇:“回过神就过来坐着,困死,想回去睡觉。”
宿怀璟坐在他身边,喉结滚又滚,还是没忍住,轻声道:“你怎来?”
容棠却反问:“给你定做马车是干什?”
宿怀璟答:“为出行方便。”
容棠食指顶,“轰”地下将桌上榛子壳做城墙推倒,不悦地看向宿怀璟:“既然如此,你出门为什不用?”
宿怀璟默瞬,道:“……太招摇。”
“……”
容棠噎噎,懒得看他,将身上盖着薄毯往上提提,特别有脾气地呛他:“哦!”
马车行起来,嘈杂声响渐渐远去,宿怀璟盯着容棠看会儿,默默低下头,又为他剥碟榛子,白色果仁堆在起,个个圆滚滚胖乎乎,可爱要命。
宿怀璟将其往前推推,容棠睁开眼睛,睨着他,宿怀璟小声道:“错,棠棠别恼。”
“……”
容棠其实也不是生气,他就是今天吃过晚饭,想到处走走消消食,不知不觉就走出府,下意识往拴马桩那边看眼,顿时就有点不开心。
他特意为宿怀璟定做马车,车厢又大又舒服,连木料选都是上好小叶紫檀,结果宿怀璟倒好,出门不坐马车。
他倒是不怀疑有人会来接他,但是人家定然不可能接送都正正好停在宁宣王府门口。
容棠是个走两步路都会喘气人,相当不理解为什会有人放着车到家不用,偏偏要走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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