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宣王世子来说,面额不算太大,可这些日子以来,容棠隔三差五就要给他塞点钱跟物,任谁看到都不免眼红。
宿怀璟生出种微妙被人养着念头,却没有想象中那般令人不适。
而且不得不说,容棠真很衬他心意,剔除那些云里雾里令人捉摸不透徒增恼意谜团之外,小世子做事,每桩都恰好对上他想法。
他本就在想该怎在容棠眼皮子底下安插些人进府内,见状也不推辞,接过银票,温声道:“好。”
容棠这才松下心来,起身上轿离去。
宿怀璟在巷子口望会儿,直到描金马车彻底从眼前消失,他才转身,跨步行进宅内。
门在身后关上,行风从暗处出现,恭声道:“主子,都安排妥当。”
“沈飞翼答应?”宿怀璟声色轻慢,右手不知不觉地又将那块楠木腰牌拿出来,边摩挲边往前走。
行风神色微变:“飞翼誓死为主子效忠,不敢不从。”
“是吗?”宿怀璟脚步微顿,偏过头轻飘飘地睨他眼:“那你让他把脑袋给留着。”
行风面露不忍,仍咬牙应下来。
月上黄昏,容棠才走这会儿天色就全黑,宅子里安静下来,宿怀璟站在院中刚种那棵梨花树下,仰头看看。
过季节,花瓣已经悉数掉光,新生翠绿点点透出来。
他看片刻,问:“武康伯府呢?”
行风:“李盼烟‘怀孕’,明日消息就会透给秦鹏煊。”
宿怀璟挑挑眉,竟是有兴趣模样:“怀孕?”
行风道:“只是月信推迟,大夫把出脉象有孕而已,碧心跟主子多年,知道如何办事。”
宿怀璟便笑:“让她这次弄完就回来吧,这里缺个管家。”
“是。”-
武康伯府,西苑。
“怀孕!?”
瓷盏被怒不可遏地摔在地上,滚烫茶水溅出来,泼跪在地上丫鬟脸,颊边瞬间生起点点红斑。
武康伯夫人犹不解气,将手边能拿到东西胡乱砸通,碎瓷裂地,脸色铁青:“你天天伺候在大少爷身边,怎还能让别狐媚子怀孕!?”
武康伯今年五十有三,正房夫人前几年去世,如今武康伯夫人陈氏是侧室扶正,为秦鹏煊继母。自己育有儿女,心想让亲生儿子成为武康伯世子,继承爵位。
大宅门里阴私数不胜数,秦鹏煊好色,陈氏这些年便‘好心’为世子安排几个家世清白丫头做通房,暗地里叮嘱她们在秦鹏煊日常饮食中加入会让人亏空身子药。
秦鹏煊不争气,是全京城皆知纨绔,但嫡长子终归是嫡长子,在武康伯眼里,秦鹏煊始终是要继承他爵位人,甚至为此还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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