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毕竟高门大户,很少有人愿意让自家子孙娶个男人回家。
宿怀璟脚步顿在原地,拢着刚在马车上换外袍,垂眸看向坐在椅子里人。
他在过去两个时辰里,经历自九年前那场变故之后,最让人啼笑皆非事。
他早该知道这世上没有可信人,不该对任何人放松警惕,偏偏李盼烟端过来那碟点心里放块荷花酥。
武康伯世子他是见过,自幼便粗鄙浅陋、庸俗不堪,严格意义上他还要唤对方声表哥。
面前这人出现时候他还以为小时候认识那位表兄这些年被声色犬马掏空身子沾身脏病,才会步咳,说两句话都像是从肺里挤出来似。
却原来不是?
宁宣王府?
他那最是尊贵姑奶奶家傻子表亲?
“为什?”宿怀璟手指轻蜷,出声问道。
世子爷脖子那样纤细,怕是勒就会断掉,他给他个解释机会。
容棠被他沙哑声音吓跳,下意识倒杯茶推到他面前:“身体不好你应该能看出来,母亲直希望成家,但这副模样相中谁都是害姑娘家——”
话音未落,容棠便剧烈地咳嗽起来,颤着手将面前茶杯送到嘴边,刚入唇就被凉得皱皱眉,稍稍润下嗓子压住喉头痒意,再开口时候声音比宿怀璟还要哑上几分。
“大病初愈,还未好清,家里想给说门亲事冲冲喜,怕熬不过今年便去,实在没办法才想要问问你。”
容棠仰头,咳嗽出水雾氤氲在眼眶,桌上盏红烛摇摇晃,映得他脸色苍白像是这医馆中惨死亡魂般,亡魂眨巴眨巴眼,轻声央求:“帮帮忙好不好,刚刚也救你次不是?”
宿怀璟凝眉不语,容棠便又想想:“你放心,这副身体对你是做不什非分之事,沉疴难医,最多也就三四年好活。手里还有些田契跟宅子,商铺也有些许,待走你再带着财产另嫁或者另娶都可以。”
这听起来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大好事,换个人来几乎都要被他说动。
宿怀璟却动不动,盯住他眼睛,眸中寒冰未消,勾着些许不动声色杀意:“你要做什?”
容棠闻言,在心里叹口气。
良久,他默默弓腰,乖巧地将茶盏又往宿怀璟那边推推,讨好意味十足,音色绵软:“对你见钟情,临死前想多看看美人。”
宿怀璟拔腿就走。
“等等等等——咳咳——”
容棠急得推椅子站起来,面色红润几分,似是有些气恼:“好啦!说实话,家有两个庶弟并几个堂弟,从小就欺负,直惦记着手里那些资产,巴不得早点死东西留给他们,气不过想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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