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
轻轻推开病房门,眼便看到宋霄背对着门,揪着骆青禾衣领将他抵到墙上:“他们抢爱人不够,现在还把儿子弄成这样!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们?”
骆青禾闷哼声,握住他胳膊,将他手缓缓推开。
“不用你说,也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付出代价?”宋霄甩开他手,退开几步,语气苦涩又嘲讽,“你还能杀他们吗?你如果真能让他们付出代价,又怎会忍到现在?”
骆青禾看他半晌:“起码,直在努力。”
说完不等宋霄反应,他振振西服衣襟,朝走廊另头大步离去。
连忙关上门,坐回到床边装睡。
过会儿,隐隐听到开门声音,这才装模作样地睁开眼。
“霄叔,你怎来?”
宋霄轻手轻脚来到床边:“骆青禾昨天打电话给,连夜赶回来。”
听他说完,也是心中叹。虽说宋柏劳情况他早晚得知道,但昨天就跟他说是不是有点太快?有哪个做母亲会乐意看到儿子这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哪怕迟个天等宋柏劳醒,宋霄都不会这样激动。
看来当年还真是宋霄追骆青禾,不然就骆青禾这情商,估计是追不到人。
“医生说这并不算大手术,创口也小,醒再三四天就能出院。”
如果只是摘除腺体,骆梦白说这最多就是个微创手术,但因为宋柏劳是用玻璃割破,伤口比较大,他们还花很多功夫清理伤口,以防有玻璃碎渣残留。伤愈拆线后,宋柏劳耳后到脖颈大概会各留条三厘米左右疤,除此之外,切未知。
宋霄摸摸宋柏劳额头,脸上是满满难过。
“要是当年带走他,就好。”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得已,谁又说得准最好选择是什呢。
宋霄让回去休息,说这里有他。
看眼沉睡宋柏劳道:“等他醒再回去。”
左右等个晚上,也不差最后这会儿。
而就像听到话,宋柏劳喉咙里发出两声模糊呻吟,竟缓缓睁开眼。
和宋霄立马凑上去。
“柏劳,你感觉怎样,痛吗?”
“你渴不渴?想喝水吗?”
他看看,又看看宋霄,吃力道:“痛,但不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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