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穿件白色背心,头发还没干,也没吹,湿漉漉垂下来。方颉扫眼,猛然间看见对方左手上清晰指甲掐过痕迹。
方颉原本已经要往浴室走,见状猛地停下来,朝着江知津走过去。
“怎回事?”方颉指指江知津小臂上痕迹。“怎弄?”
“嗯?”江知津有些疑惑顺着方颉指方向看过去。看到手上掐痕,江知津先是愣,又反应过来。
“哦,翟菀弄。”
说完见到方颉皱眉,江知津笑道:“没事,连皮都没破,就是有点痕,几天就消。”
方颉沉默片刻,在江知津右侧位置上坐下来。
“她……今天说什?”
“没说什,随便聊两句。”
“说是哥哥,应该救弟弟吧。”方颉笑下,“她上次也这说。”
“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方颉停下,“怎说,冷血吧,毕竟是个小孩儿。但如果他是完全不认识人,没准会捐献,但是他偏偏……”
方颉抿抿嘴:“听起来好像更冷血,不知道该怎说。”
“那就别说,也别想。”江知津耐心听方颉说完,道。“想捐就捐,不想捐就不捐,你自己身体,和其他人没关系。”
江知津拿起桌上烟盒抽出支烟咬在嘴里,又把烟盒放回去。
“不要老是顾虑别人,不管是那个小孩儿、翟菀、方承临,还是你妈。”
方颉心里沉。
江知津真挺聪明,方颉不愿意捐献原因除不能原谅翟菀和方承临,还有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妈妈。
他觉得这样对不起他妈。
江知津拿过打火机,看眼方颉:“抽支烟行吗?”
“……嗯。”方颉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回声,才道:“问干什?”
“怕你狗鼻子,闻到又不高兴。”江知津笑着点燃烟,极淡烟雾散开。
“你现在任务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下次再随便请假就抽你。”
方颉笑笑,看向江知津。
江知津抽烟是薄荷爆珠口味,他咬碎那颗小小珠子,浓烈薄荷味立刻散出来。方颉隔着浅淡白色烟雾看江知津,对方侧脸在烟雾里有些不太真切,只隐约露出下颌线条。上身穿着背心,露出大片大片白皙皮肤,还有利落分明锁骨。
江知津锁骨很漂亮,平直字,还有浅浅锁骨窝。他头发因为偷懒完全没吹,散乱垂着,方颉看着江知津发梢有水滴慢慢凝聚,顺着滴落下来,刚好落到江知津锁骨上。
滴答。
方颉“腾”下站起来。
江知津原本还想说点什,冷不丁被他吓跳,仰头看着方颉道:“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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