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说好像站着说话不腰疼,”江知津说:“但是这些都不关你事。”
“……还以为你要教教怎劝劝妈,或者和起骂骂爸呢?”方颉说。
“如果你需要话,”江知津笑笑,“但还是想和你说,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你用不着每天想要怎劝妈离婚,怎和爸相处,怎面对以前同学,还有那个医院里小孩,要不要和他配型,如果成功要不要移植,不管怎选好像都有负罪感……”
他看着方颉,有点不耐烦,但还是放缓声音:“你脑子里放得下那多东西吗?”
方颉时没说话。
他确实在想这些,在潮城时候几乎每天都在想,来绍江频率少些,但有时候还是会不可避免冒出头。
江知津面上没有表情,语气和平时相差甚远,平淡妥帖,却莫名有种让人信服力量。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不是你错,所以没有人能要求你来承担后果,更没人能道德绑架你,别管谁来拿血缘或者其他来要求你做什,他们都不配。”
真拽啊江哥。
方颉听着有点想笑,又有点难受。
虽然不肯承认,自从那个女人来找过他之后,他很怕。
凭什要去配型,凭同父异母吗?他出生征求过意见吗?想要这个从来没见过面弟弟吗?
但是他要是真死呢?因为自己不肯配型。
“你转学来绍江是为读书,那就好好读书就行。”
江知津望着方颉,两个人都躺在沙发里,视线交错时候,他声音在安静地客厅里清晰坚定。
“你现在身边没有其他乱七八糟人,所以只用看着就行。”
方颉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江知津也是样。两个人都偏着头,目光在片静谧灯光中相对。
灯不算亮,冷色,像是个离得很近月亮。电影已经结尾,片尾曲是首舒缓俄语歌。
方颉不知道自己在想什,喉结下意识轻轻上下滚动下。
“看到。”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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