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让读书吗?”
那边方承临好像被问蒙,顿几秒才急急忙忙答:“当然——”
“要是真回潮城,你是先让回学校,还是先让去医院?”
方承临好像被掐住脖子,句话说不出来,电话里只剩下呼吸声。方颉和镜子里自己对视,声音出奇冷静。
“他们来学校找事你知道吧,在哪个学校读书是你告诉他们吗?”
“是提过次,但——”
“就算同父同母兄弟姐妹,配型成功概率也只有百分之二十五,和他只是有同个父亲,你觉得成功可能性有多少?”
那头彻底没声音,方颉耐心尽失:“……有时间多看看骨髓库吧,希望更大点。”
挂掉电话,方颉手撑在洗漱台前站会儿。
挺好,他拿住自己父亲软肋痛痛快快报复场,把对方怼得说不出话,逻辑清晰丝毫不慌,挺厉害,当初报文科成绩应该也不错。
但他并不高兴。
方颉重新打开水,俯身洗把脸,最后埋进手里深深吐口气。
顶着满脸水珠,方颉心里终于舒服点。他转身打开洗手间门,准备出去。
开门,个人正正站在洗手间门口,和方颉面对面。
“——”
等看清面前人脸,方颉生生把“操”字憋回去。
“你——光看恐怖片不够,还得自己上手演是吧!”
大半夜约人看恐怖片后还要堵卫生间门口吓人,这得多畜生才得干得出来啊!
“又不是故意。”江知津挺无奈地笑下,“你上个厕所半天没出来,还以为你吓得躲卫生间哭呢,过来看看。”
这他妈说是人话吗?
方颉刚通完电话郁闷烦躁瞬间被吓没,站在门口和江知津大眼瞪小眼。
江知津眼睛挺尖,借着厕所前廊灯看眼方颉,发现对方眼角居然真有点红。
江知津立刻收起玩笑地姿态:“不会吧,真吓哭?”
江知津其实刚来,没听见那通电话,顿时有点震惊——现在少年内心这脆弱吗?
“……”方颉懒得搭理他,准备绕过他出去。江知津突然上前步,左手搭住方颉肩膀不让人动弹,右手按在方颉脑后,用点力把人按在自己肩膀上,胡乱揉揉对方脑袋。
“行行,呼噜呼噜毛吓不着,没事。”
……这人打架把脑子打坏吧。
但不可否认,江知津肩上带着身体温热,加上他特意放缓语调,居然有点奇异温和。包括那句“没事”,让方颉真有种“没事”感觉。
刚才那通电话,家里乱七八糟关系,心里愤怒、恐慌、逃避、纠结、负罪感、不甘心……都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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