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方颉在瞬间考虑
下要不要冲下楼看看楼道口
单元号，但看着松手就自动合上大门，最终放弃。
32层，他没钥匙。
饥饿感和火气可能成正比，方颉觉得股火气猛地冲到头顶，他烦躁把门甩，转头回到屋内，径直走到主卧门口敲三声门。
里面没反应。
方颉又敲三下，然后在短暂停顿下开始下下连绵不绝。
咚、咚、咚、咚、咚……这人睡死过去吧？
大概到第十还是十二下时候，主卧门被猛地拉开。
可能怕碰到伤口，江知津只穿件黑背心，下面是睡裤，头发睡得很凌乱，几乎遮住眼睛。他左手拉着门，右手随便撩把垂在眼睛前面头发，露出张没睡醒、极度烦躁脸。
江知津盯方颉四五秒，可能是在回想这人是谁，怎
会在自己家。
想明白之后，江知津才开口：“干什？”
嗓子还是哑。
“早。”方颉面无表情地打个招呼，“这是几栋几单元？”
四周安静。
敲这久门把人叫醒就问这个问题，要是
估计已经想揍人，何况江知津这种把第次见面地址定在医院急诊室……
方颉这想，莫名觉得有点爽。
别问，问就是饥饿使人失智。
方颉这想冷不丁听见面前人回答：“19栋2单元。”
方颉：“……嗯？”
“19栋，2单元。”江知津凑近点，和方颉四目相对，放慢速度又说遍。“听见吗？”
语气很淡，没有不耐烦。
“哦。”
方颉火突然不知道怎撒，下意识说句“谢谢。”
江知津没回答，下秒，又把门重重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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