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已经烧到天花板。
他搁下笔,戴上降噪耳机。
证据发过去,他已仁至义尽,顾学海想和白书兰刀两断还是继续戴绿帽,关他屁事。
书房内,那张价值不菲挂画上残留着大片黑色墨团,墨汁从画帛往下流淌。实木地板上,块青瓷端砚裂成两半,玉色碎渣散落。
白书兰跪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睛肿得和桃子般:“学海,你原谅,那天是喝醉,才被他趁机羞辱……俩这多年夫妻情谊,你不能因为张照片就将它全部否认呀。”
顾学海气得脸红脖子粗,他昨天早上收到封信,拆开后,信里唯张照片立刻就揭开他头顶遮羞布,露出片绿油油大草原——那是张白书兰和别人亲近近照!
顾学海在商业圈沉浮多年,圈内实事都能接到第手消息,如何认不出那人就是刚被尔曼企业董事会停职CEO!
他原以为这切是七年之痒后鬼迷心窍,昨天便没和白书兰多纠缠。睡觉后,他却又回忆起那个王总是白书兰初恋,比他顾学海认识白书兰早三年不止。
也就是说,如果猜测正确,他被白书兰骗二十多年,头顶都不知道可以养活多少批羊!
他想起半年前笑青山曾提醒他“看人注意点”,他还当是对方故意呛他,没想到竟语成谶……
顾学海咬牙切齿:“第次是身不由己,那第二次、第三次呢?!”
白书兰垂下眼,哀求道:“学海,你想想,当初跟着你时候,吃多少苦?父母都不赞成跟着你,和断关系,周围乡亲都骂是小三,都不敢出门,只能缩在地下室里。到夏天,那里就生潮,身上都起湿疹。直到子川出生,你才给另外找间屋子。他因为没有父亲,都被同学嘲笑……”
提起顾子川,顾学海反而冷静下来,过往种种疑点都浮现在面前,他和白书兰对质道:“会好好对待子川——前提是他是儿子。”
白书兰面色变,他是知道,还是在诈她?!
她当年怀孕时期比较尴尬,在顾子川呱呱坠地前,她都不知道那到底是谁儿子,而之后拿到鉴定结果更是让她如芒在背。
她提起气,嗓音尖锐得像是即将发起攻击水鸟:“你这是什意思?!你还怀疑子川不是你儿子吗,顾学海,你这是个父亲该有心思吗?!”
“已经命人采集他头发,嘱咐秘书送去检查。”顾学海说得无情,实际上却并未这般做。
可他话还是打破白书兰最后幻想,寂静书房内,蓦地响起两声冷笑。
白书兰将凌乱长发捋到背后,从地上站起,自,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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