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你费心。”
姜烟抿唇笑笑道:“说这些客气话做什。知道你是名值得信赖好演员,只是缺少些机遇。总有天,你会大放光彩。”
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这粉丝滤镜也太厚。
可能表情太直接,被她看出心中腹诽,她挑眉,道:“你觉得在唬你?”
尴尬地挠挠面皮:“呃……”
“其实在你救之前,就见过你。”
愣,手都顿在脸上。这个“之前”到底有多前?该不是在夜总会上班那几年见过吧?
然而很快这个可能便被自己否决,那时也不过二十出头,她只会更小,应该不会去那种地方。
姜烟接着道:“你可能早就不记得,那时候你不过是个新人,也只是导演助理。那部片子导演是个老油条,特别讨厌,总是在片场调戏们这些女孩子,满嘴荤话,吃饭时候还要给们灌酒。大家都怕他,只有你总是有意无意护着们,还给们挡酒。有回你替组里名女孩挡酒,惹怒导演,第二天拍场雪地戏时足足跪个小时,跪膝盖都紫。们都知道是怎回事,可们不敢替你说话。”说着说着她眼里含泪,满脸愧疚,“想着自己人微言轻,就算站出来怕也是帮不你,但其实就是胆小害怕罢。再遇到你很高兴,准确说,并不是想报答你,而是想弥补自己心中遗憾。”
她说这段往事连自己都快忘,好像确是有这回事。与顾霓从小相依为命长大,早已习惯凡事挡在她前面,平生最看不惯,便是大老爷们欺负小姑娘。那个导演长得好似猪头样,还成天想着要占女孩子便宜。能喝,就陪他喝。结果他喝不过,就诚心搞,让场简单跪戏拍个小时。
“只是做个男人应该做。”说,“你帮已经够多,很感激。”
最后将她送到门口,她红着眼睛跟说再见,还握着手让定不要放弃。好笑地不住点头,等她走远,刚要关门,无意瞥到走廊另头有抹伫立着身影,直望着这边。
仔细看,竟然是席宗鹤。他把着门把手,似乎是开门开到半,被和姜烟动静吸引,静止在那里。
他视线本跟着姜烟走,这会儿可能感到在看他,又收回来移到身上。
打个激灵,竟然有种冰天雪地猛子扎进寒潭错觉,浑身起层鸡皮疙瘩。
容珅事情得以解决全都靠他,吃不准要不要去当面道谢,这踌躇,对方推门进屋,重重地关上房门,响到整个走廊都回荡着这股余音。
是他强上,又不是强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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