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是哪几位数字打头都不知道,却能清晰背下江暮手机,果然真爱和玩物是不同。
席宗鹤不响,烦躁地又拨个号,然后盯着手机眉头皱得更紧。
好奇什东西让他这样为难,上去瞄,原来是手机在他拨号时跳出通讯录里早就存在名字。
“丽姐啊,她说她下午来。”
唐丽是席宗鹤表姐,也是他经纪人,算是席宗鹤为数不多十分信任人。
和他在起五年,有唐丽电话不稀奇,只是他现在脑子坏掉,可能会瞎想。
“她是你经纪人,是你让记手机号,说联系不到你时候就联系她,你都忘。”
这边说着,那边电话已经通。
“小棠?”
席宗鹤拿起电话:“是……”
那头说什不知道,只看到席宗鹤表情越来越凝重,脸色越来越沉,像蒙层化不开雾。
“是,什也记不起来……他在,”席宗鹤看眼,立马跟军训被教官死亡视线扫过样,挺直脊背,“他都跟说……知道。”
他们说五分钟,随后席宗鹤挂电话,对态度瞬时和蔼不少,戒心也没那重。
“唐丽让信任你。”
连忙露出个讨好笑:“没必要骗你是不是,再说席先生你这聪明,这种智商哪里骗过你啊!”
他没说话,拿手机开始上网。
摸摸鼻子,有些自讨没趣之感。
虽说唐丽让席宗鹤信任,可之于他就同个陌生人差不多,他要是这快放下心防,也就不是认识那个他。
现在他,恐怕只有个江暮才是迫切想要知道解,别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也不感兴趣。
刷十分钟手机,看他忽然捏捏鼻梁,脸上浮现出难受表情,知道他是不太舒服,忙上前调整他枕头,让他先躺下。
“你伤还没好呢,先不急着其他事,养伤要紧。”说着收走他手机。
他看眼,没骂人,是真电力不足。接受这个全新时空似乎耗光他所有心神,他安静地合上眼,没多久就又睡过去。
窗外阳光正好,照进室内明亮而温暖,床头柜上摆放着瓶鲜花,开得娇艳欲滴,吐露着幽幽花香。
替他掖掖被子,随后便直坐在床边看护着他。
这倒让想起陪他复健那段日子。当年天三次给他做按摩,端茶递水擦身散步,连生理需求都包,就怕他单方面毁约退货,本以为这多年熬出头,想不到……还是人算不如天算。
唐丽原本是下午来,结果看到发她短信,知道席宗鹤失忆,风驰电掣就赶过来。
她和席宗鹤长得不像,并不是个传统意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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