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绛尘。
绛尘很淡然地接过来,喂进嘴里。谢逢殊又剥颗,往自己嘴里扔,吃完还要点评番。
“这家糖放少,味道不够,改日问问鸣珂以前是在哪买。”
说完他想想,又心有余悸似道:“算,他现在还在气头上,估计不会告诉。”
厉鬼消散,诸事结,鸣珂才知道被自己仙君给骗,还差点因此见不到对方,先是嚎啕大哭,鼻涕眼泪全抹在谢逢殊衣服上。等到谢逢殊低声下气,好不容易把人哄得不哭,对方又不理他。
也不知道什时候才能消气。
而比起谢逢殊气,鸣珂更多还是护着对方,谢逢殊离仙界,他也说什都不回去,连谢逢殊吓唬他“那你就没办法飞升”都没用,谢逢殊也不可能直带着他,只得将他留在须弥山。
刚好嘲溪没金丹,重新在须弥修炼,与鸣珂刚好结伴照顾。
只不过这样来,谢逢殊回明镜台,既要遭受鸣珂不理人,又要遭受嘲溪怒骂“不自量力”、“就你慈悲”、“干脆也去当和尚算”……日子十分水深火热。
绛尘看着谢逢殊,对方衣袍长发在夜风中吹得四散,看起来安逸舒适,点也不像经历过三世死生样子。
他忽而道:“谢逢殊。”
“若是你没有将魂魄化鳞,用于镇塔,当年或许胜不你。”
他说是上古那战。
谢逢殊先是愣,继而拍拍手抖落栗子壳碎屑,扬眉道:“这是自然,应龙降世万物之前,凌衡天地,若是魂魄龙鳞完好,你自然胜不。”
段话语气傲然,眉眼凌厉,自是少年疏狂。谢逢殊说完转过头,去看不远处人流与灯海。
灯火流光,人声鼎沸,隐约有笑声传过来,处处都是鲜活意味。
在这样热闹里,谢逢殊笑笑,看着茫茫人海,慢慢道:“可是若不以魂魄逆鳞锁塔,朝妖邪出世,人间将倾,他们该怎办呢?”
这世间万物,无数生灵,到那时该怎办呢?
绛尘不再问。
谢逢殊同生天地,没有人教化他,没有人教他善恶,可他偏有自己本心,是也好非也好,不必任何人评判。
至死不退道。
夜色中,谢逢殊洒脱笑,先伸手握住绛尘手,在对方手心蹭蹭。待绛尘偏过头,他才道:“接下来咱们去哪儿?先说好,暂时不回须弥啊,不敢见那两尊菩萨。”
绛尘忍不住弯唇笑笑,答:“你想去哪?”
他顿顿,又道:“去哪里都可以。”
谢逢殊点点头,站起身随手拍拍衣袍,转头道:“那走吧。”
说完,他很娴熟、理直气壮到有些不要脸地冲人伸出只手来。
黑夜里,他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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