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温柔得如同明镜台湖水姑娘,从来都有副经得起风霜刀剑肝胆。谢逢殊被问得个字都答不出来,他看着绥灵,眼眶已经红透,却死活不肯掉滴眼泪,哑着声音道:“师姐,对不起。”
为这无妄之灾,也为刚才绥灵番话。
魔修声音已经清晰可闻,绥灵站起身往洞口走:“不管待会儿是何种境地,都不许出来。”
她走几步,又回头看着谢逢殊,放缓声音,像是在安慰个孩子。
“是师姐错,不该打你。”
山洞外面有无数血红眼睛逼近,各个磨牙吮血,封寂已经发现绥灵突然不见,让琅烬带着众妖魔前来。
还未等靠近山洞,琅烬便看见山洞前站着红衣少年,他先是惊,继而化作声冷笑。
“居然逃出来?”
绥灵没有说话,忽而抽刀掠足,斩开最前面两个魔祟!
低端邪祟没有灵识,从来不怕死,特别是这群已经在塔中锁几万年怪物。茬杀完,总有另茬冲上来。绥灵修多是法术,并非武学,这战已经是拼死相搏,只想撕开个口子假意逃走,引这群东西离开。
谢逢殊只能听见外面刀剑之声,还有凄厉惨叫。他急得颈间青筋,bao起,明明周身已经痛得力竭,竟不知哪里来力气,居然支撑着他站起来,步步往外走。
铁链就只有那点长度,很快便被拉直,再也不能挪动分毫,谢逢殊却如没有看见,循着刀剑声而去。
腕间铁铐割开谢逢殊皮肉,片血肉模糊,更深地方已经露出森森白骨。鲜血顺着手臂往下淌,浸湿谢逢殊衣袖。
他却仿佛没看见,也察觉不到疼,固执地往洞口挪动,心里却空茫茫如同片白雾。
闻着浓重血腥味,谢逢殊头次生出如此厚重无力之感,好像自己突然就什都没有,变成个手无寸铁废人。他想:自己到底做什,该到如此万劫不复境地?
也许错在当初绛尘让自己点盏灯求些什,自己没有点吧。
难道自己到底还是要向这天地跪跪,只求点身边人平安?
可师父说修行不可有邪念,怎外面那群畜生可以杀人取丹,横行肆虐,就因为它们成魔吗?
谢逢殊眼睛已经有不正常血红之色,他步步往外走,听着凄厉魔音,带着淋漓鲜血,忽然就想——为什就不能杀它们,也剖开它们身躯——取金丹,或者干脆挖它们心,把它们个个挫骨扬灰?
不知何时,天际乌云密布,残月已经隐去,天地之间片昏暗,似是有雷雨将至。
琅烬敏锐地看眼天际。
明镜台那边宗主不知如何,琅烬看着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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