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水。”
绥灵又好气又好笑:“赶紧去!”
谢逢殊几步掠出院子,想想又折回来,跑进自己房间,从墙上取盏灯笼。
等他到那天那座庭院之外,木门轻掩。谢逢殊还是没敢进去,把灯放在墙根,又翻身上墙。
院子尽头那间屋子门半开着,大概有人在里面。
谢逢殊坐在墙上等会儿,终于见到门被从里推开,有人从里面出来,正是那天那个长得十分好看和尚。
谢逢殊下坐直,想喊对方句,又不知道名字,正犹豫着,对方抬眼,已经看到墙上谢逢殊。
绛尘在原地顿,才走过来,站在墙下抬首,看着墙上红衣少年郎。
“你来做什?”
要是别人被这问,或许会觉得有些尴尬,毕竟这句话听起来挺像是委婉逐客令,偏偏谢逢殊不觉得,还挺高兴对方主动过来同自己说话,兴致勃勃地答:“来还你灯。”
他从墙上跳下去,捡起地上灯笼,不好意思再爬墙,几步跨到门边。绛尘已经拉开门,与谢逢殊内外相立而视。
木门厚重,绛尘只拉开半扇,只手握在门上,半掩不开。谢逢殊把手中灯笼递给他:“多谢。”
见绛尘把灯笼接过去,谢逢殊却没有走,他抬头看着门内人,问:“你叫什名字?”
绛尘看着他,反问:“你叫什名字?”
若是平时,这个被师门娇宠惯小师弟或许会不太高兴地答“先问你”,但他对这个没见过和尚太过好奇,闻言便毫不犹豫地答:“谢逢殊,师父起名字。”
谢逢殊本来是不太喜欢这个名字,他觉得拗口又难记,还和吕栖梧抱怨过,被吕栖梧巴掌拍在脑门上,气哼哼地说:“你懂什,人生在世,聚散无常,既要谢相逢,也要谢殊途。”
彼时谢逢殊想半晌,最后还是老老实实道:“不懂,既然谢相逢,还怎甘心谢殊途呢?”
吕栖梧被他句话说得哑口无言,最后只得拿出那套哄小孩手法,无比玄乎地道:“等你长大就懂。”
谢逢殊对他这从小用到大手法十分不齿,但也没闹着要改名。
绛尘看着谢逢殊,终于回答他上个问题:“绛尘。”
“绛尘。”谢逢殊跟着念遍,然后问,“你来须弥做什?”
看他架势,好像就想这和人隔着道门槛聊天似。
绛尘不觉得他烦,只是难免有些哑然。
他与应龙数万年前见面,同样是在须弥,还是你死活势不两立架势,如今居然隔着扇庙门,互报家门起来。
他想想,答:“来修禅。”
谢逢殊听不懂,却觉得听起来很厉害样子,好像比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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