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后,就直趴在窗口往雁空山家看。
按照常理,或许应该表现忐忑点,矜持点,但事实是,兴奋到手心冒汗。
等到快十点,都要睡着,隔壁门终于从里面打开。
雁空山手里勾着那只玻璃风铃,将它挂到生着挂钩屋檐下。随后他看它半晌,始终没有收手。似乎他也很犹豫,不知道再次将它挂出来是否正确。
看到,你不能再把它收回去!
握紧拳头,几乎要朝他喊时候,他终于收回手,转身回屋。
悬着心落回原处,飞快往楼下跑去,客厅里阿公在看电视,打斗正是惨烈时候,他看得聚精会神,根本没有注意到。
虽然动作大点他应该也听不见,但还是做贼样放轻手脚,悄悄到门边,悄悄开门,再悄悄溜出去。
推开雁空山家院门,来到屋檐下,如雁空山般,盯着那只风铃看许久,才小心翼翼将其取下。
才不管他到底是怀着怎样心情将风铃挂上,他既然自诩是成熟大人,就不能说谎话骗小朋友。
按响门铃,双手背到身后。仲夏晚风毛毛躁躁,好像晚上刚和人吃完火锅拼完酒,路醉醺醺发着脾气走回家社畜。边走还要边骂领导智障。
头发早就已经干,被身后风吹着往前,下子乱蓬蓬地落在颊边,有些挡眼睛。
好久没剪头发,开学军训前去剪短吧。
这样想着,门开。雁空山出现在门后,言不发地注视着双眼。经过下午沉淀,他心情值再次恢复到寻常白色,不过只有68,不算高。
应该很难有人能够在他这样逼视下维持自如吧。
垂下眼,将身后风铃递给他。
他默默接过,这才像是收电影票检票员,侧身让开人通过空间,允许入场。
进到屋里,自觉地在沙发上坐下。
雁空山将风铃随意地丢在进门玄关处,转身往厨房走去。
“要喝什?”
其实很想叫他快点直奔主题,怕他什时候脑子热度退掉突然反悔。但想,这样实在是很没有情趣,显得非常急色。
对他垂涎虽然始于美色,但确确不仅仅是美色。
“雪碧就好。”
雁空山没会儿拿着罐雪碧过来,到身边时,食指勾住拉环,将易拉罐彻底拉开后才放到面前茶几上。
在这方面,他总是特别绅士。
意思意思拿过那罐雪碧抿小口,之后便将它放回茶几上。
酸甜滋味在唇齿蔓延,金属罐与木头茶几发出“喀”地轻响,要是场戏,这或许就是预示着“开始”锣鼓声。
仰头望着雁空山,切尽在不言中。
他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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