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逃过破碎命运,钢化玻璃爆裂后形成细小碎渣,撒地。
仰躺在地上,茫然地盯着身体正上方男人。
雁空山反应奇快,摔下来时手及时撑在地上,因此没有砸到。
“别闹。”他眉心紧皱,脸色有些不好看,“你是失恋吗?为什突然喝成这样?”
“因为喜欢个人太难…为什你不喜欢啊?”抬手落到他脸侧,拇指揉搓他眼尾,“好喜欢你。”
雁空山拉下手:“你认错人,余棉。”
歪歪脑袋,有些困惑。
认错?明明没有啊。
就是这张脸,这个声音,怎会…怎会认错呢?
“没有认错呀。”不太高兴他冤枉,喃喃着要为自己证明,“你是,你是…”
“是”后面音节,含混在齿间,此后记忆片模糊,只能想起零星点片段。比如雁空山拉着滩烂泥从地上起来,扛着上二楼,让睡在他床上;又比如半夜醒来觉得口喝难耐,摸到床头杯凉白开狂灌整杯,以致于第二天被尿意憋醒…
捂着额头,有那十秒坐在床上大脑片空白,仿佛失忆,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今夕何夕。
十秒过后,记忆回笼,想起昨日种种,眼前阵阵发黑,脑袋扎进被子里无声尖叫起来,恨不得就这样把自己闷死。
怎回事啊余棉?!你怎回事!
你怎能这跑过来,边耍酒疯边告白呢?
你为什要喝酒?你为什要告白?你到底为什啊!!!
无与伦比懊悔充斥心间,在雁空山卧室反省半小时,才蹑手蹑脚做贼似下楼。
雁空山高大身躯半蜷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条薄毯,随时都要挤不下模样看起来怪委委屈屈。
怎不让睡沙发嘛…
心里暗暗嘀咕着,站在离他不远不近位置,非常犹豫要不要叫醒他。
如果就这样走,他能不能当昨晚切都是场梦?
望着雁空山睡颜,很快自否定这个设想。
当然不可能啊…
在想什?
忽然,眼尖地瞥到雁空山左手手掌上缠着两圈绷带。努力回想片刻,确定昨天进门前他手还好好。
好像…发酒疯时候有打碎过个杯子,难道是那时候受伤?
心里急,也顾不得放轻脚步,迅速到沙发旁,仔细查看起他伤势。
还好,瞧着不算太严重…
如果有人极近地观察你,人类是会有感知。
雁空山眼睫微动,慢慢张开眼,看到这个大个人杵在他身边,时有些愣。
而因为昨晚系列行为,现在正处于又羞又燥又尴尬境地,视线稍对视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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