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蹭着他掌心,否认道:“没有,没哭。”
北芥,你为什不能自私点呢?为什不能大声告诉他,对,你就是很伤心,你点不希望他再继续赛车呢?
你要理性到什时候?你明明那害怕。
商牧枭吃饱喝足,躺着和说会儿话,知道商禄来过,还在旁边看他许久,嗤笑声,不予置评。
脑震荡再怎轻微也属于脑损伤类里,说着话他脸色越来越白,最后闭上眼躺床上直说自己头晕。忙要叫护士,他不让,拍拍自己病床,让上去陪他起躺。
“……”
时都不知道他是真晕还是装晕。
瞟眼病房门:“被护士医生看到不好……”
他侧过身,空出身旁人位置,枕着枕头,拿小狗样眼神瞅着。
心里哀叹声,知道自己没法拒绝,于是将手伸给他,要他拉上去。
他笑着过来抱住,双手穿过腋下,将拖到床上。
脱掉鞋,与商牧枭侧身挤在小小病床上。靠在床头,没有完全躺下,商牧枭则彻底地躺下,抱着腰,脸埋进腹部。
轻轻拍着他背,像哄孩子样哄他。
他呼吸平缓,很久没有出声。以为他睡,也打算闭眼小歇儿。
“老师,他们都以为是雨天打滑。其实不是,是害怕。害怕下雨……”他突然开口,手臂紧紧地抱住,“害怕雨滴打在身上感觉,害怕想起被丢进雨里,妈死那天。老师,要是辈子害怕该怎办?要是他们知道没法儿雨天比赛该怎办?”
睁开眼,看向腰腹部被子下小山似隆起。他抱得那样紧,以致于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轻微颤抖。
没有办法让他放弃赛车,这不是理性胜利,也不是不够自私,相反,无法说出口,完全是出于另种,可能会失去他恐惧。
怕他有天会恨。恨毁他人生。就和他母亲样,失去梦想,失去自己热爱事业,哪怕有再多爱,最终还是走向绝路。
这世间,并不是只有爱情就好。
长到如今岁数,读十多年哲学,已经能透彻地明这个道理。
身体死去并非真正死去,灵魂泯灭,才是真消亡。
“不会。”安抚着他,摸着他脑袋道,“们去看心理医生,去做心理咨询,你还可以和起参加互助小组。会没事,你定可以比赛……”
他有好阵没有说话,就这样静悄悄地抱着,仿佛沉浸在自己世界。
也不再说话,只是安静地陪着他。
过几分钟,他闷闷开口:“北芥,你会直陪在身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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