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先生今天特意来找,就是为跟道歉吗?”在他对面坐下,问道。
“也不算特意。”商禄往后靠,带着几分威严道,“你应该知道吧,那个不成器儿子打算退学事。”
没有多少意外,轻轻点点头,道:“知道。他说他要去做自己真正喜欢事。”
商禄冷嗤声:“真正喜欢事……”
那口气,不像是在对商牧枭退学追梦表示反对,更像是奇怪商牧枭怎会拥有“真正喜欢事”。甚至,他或许并不认为商牧枭真懂什是“真正喜欢”。
他在以种成年人傲慢,俯视着自己年幼孩子。既不给予充足耐心教导,也吝啬于合理关爱。
“旦衣食无忧,小孩子就开始各种胡来。在他这大时候,整日都在为温饱奔波忙碌,养老婆养孩子,早上四年起床,直到半夜才能收工。这好大学,做梦都摸不到边。他可好,说不读就不读。”商禄神色倦怠,“与芸柔说,她就是太宠她弟弟才会将他宠坏,她还不信。”
作为名老师,当然也是不希望学生肄业,但同样无法认同商禄态度。
纵然……商牧枭确有被宠坏嫌疑。
“读书什时候都不算晚,想要做事却不是什时候都能做。”捏着拐杖,直言道,“就像商先生,现在这个年纪想来们学校念书们也是欢迎,可要是去参加专业摩托比赛,应该就不太行。”
他闻言微微挑眉,有些意外样子:“你替他说话?以为你们分手。”
“分手也不意味着要站在他对立面。”
“怪不得年年说你很有趣。”
“方先生也很有趣。”
“他把他姐姐拉黑。”
“什?”话题有些跳跃,没跟上他节奏,下意识理解成方麒年把他姐姐拉黑,但想方麒年本身就是个孤儿,哪里来姐姐?
所以,商禄话里“他”,只能是商牧枭。
“商牧枭把他姐姐拉黑?”猜测道。
商禄点头:“拒绝所有沟通可能,扬言不再用家里分钱。你知道这意味着什吗?”
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接着道:“以前在这个家,无论他和怎吵,吵怎走,只要有芸柔在,他就会乖乖回来。芸柔养着他,护着他,是他父,是他母。芸柔说什就是什。他不肯读金融,芸柔劝,他立马同意。他不肯到公司上班,芸柔劝,他又立马同意。芸柔曾经很管用,但是现在,他不再听她话。”
没有谁生来就该对谁言听计从。以前商牧枭那样听商芸柔话,是因为他人生里只有商芸柔,她是他冰封人生里唯丝温暖。他极力地讨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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