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出现枚款式与他手上那枚几乎模样戒指。只是戒指盒里戒指更小些,也更细些。
“感谢你出现在生命里,感谢你原谅愚蠢,感谢你为留下来……没有什可以给你,但只要拥有,都是你,包括这条命。”
他郑重地问道:“季柠,你愿意永远和在起吗?你愿意……接受吗?”
毫无预兆地,也不知道被他哪句话、哪个字戳中泪点,鼻头酸,眼泪无需酝酿就自己落下来。此后更像是开水闸样,刹都刹不住脚。
觉得丢脸,想背过身抹去,被冉青庄掰着肩膀又掰回来。
“对不起,对不起……”他揩去脸上泪,不断亲吻额头。似乎是在为弄哭道歉,又似乎是为更早前,任何他说过、做过,伤害过那些事道歉。
忍不住抱住他,两只手紧紧抓着他后背衣料,无声地落下更多泪。
仿佛所有苦楚都有尽头,你终于明白,那些磨难都不是毫无意义。
曾经以为生病是报应,再次见到冉青庄是老天要赎罪。但现在看来,更像是老天爷可怜们两个,所以给们机会让们重逢。
怎可能不愿意?怎可能拒绝得呢?
“嗯……”带着浓重鼻音道,“愿意。”
戒指套进左手无名指,大小正好,分不多分不少,都不知道冉青庄几时量尺寸。
有些爱不释手地摸着戒指,冉青庄凑上来,手指抻进指缝,与十指相扣。
“好,交换完戒指,可以亲吻对方。”说完,便将扑倒在长廊上。
过去觉得自己是朵小丑云,黑漆漆,阴沉沉,总是独自下雨,冉青庄离那样远,他永远都不会注意到。可他不仅注意到,如今还拿绳子将绑起来,系在他无名指上。
所以这世上也不是所有事都算得准。
云仰望着太阳,羡慕他炙热,或许太阳也在仰望着云,渴求他停留。
地球距离太阳1.5亿公里,如无意外,两者此生不会相遇,但……和冉青庄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分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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