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够,客人也会主动问她要。
那会儿家里箱箱签语饼,每天上学都会拿上两块,也不是喜欢吃,就是享受拆小纸条乐趣。
高中三年,压力几乎是呈阶梯式增长,家庭压力,学业压力,以及无形各种压力,把压得都快喘不过气来。
高三时,压力到达巅峰,细记不清,就记得特别冷,也特别苦。所有景色似乎都覆着霜雪,所有食物,入口唯有苦涩。还好有这小饼干,靠着千篇律赞美与心灵鸡汤,让产生种罗森塔尔效应,受到莫大鼓舞与支撑。
每天块签语饼,每天个小祝福。只有在拆纸条时候,心才是平静,是明朗。
课程结束,冯管家照理是要将送到大门口,但今天不知怎地,带着路往更深方向走去,离大门越来越远。
眼看周围景色陌生起来,有些忐忑地叫住前方领路冯管家。
对方回过头,半躬着身,仍是示意向前走,脸上挂着礼貌微笑:“夫人在前面等您。”
夫人?金夫人?
方才不清楚目还只是有些忐忑,现在清楚目,就更忐忑。
金夫人找做什?只在当初生日宴时候远远见过回金夫人,当时没什想法,就觉得对方风采过人,看起来很年轻。来岛上后,金辰屿见许多回,金先生和夫人还没见过。
难道是大半个月过去,突然就想起来要见见小儿子大提琴老师?
还是说,小少爷不小心说漏嘴,惹得金夫人怀疑,所以要亲自找过去问话?
短短段路,思绪万千,想到若干种可能,甚至在脑海里预演自己惨烈死亡。结果到地方看,万千种想法暂且退避,打量着眼前纯中式木质结构佛堂,内心只余震撼。
这佛堂在别任何地方,或许都不会这样反应。但上刻还身处西洋钟、水晶灯、圣经故事天花板环境,下刻就跨入座满是红木雕刻,供奉着菩萨金身佛堂,多少还是有点不习惯。
佛堂燃着清香,金夫人跪在蒲团上,手中不住拨动串细长玛瑙佛珠,嘴里念念有词。
冯管家安静立在她身后,并未出声提醒。也就只能跟着呆立在后头,不敢出声。
过可能有五六分钟,金夫人终于停念诵,朝旁抬起胳膊。
冯管家立马上前搀扶,让对方借着自己力从蒲团上起身。
“让你久等。”金夫人如初见时,高雅又美丽,穿得却不如生日宴那晚奢华,身灰色麻布衣,看着非常朴素。
“哪里。是让夫人久等,不知道您要见,课程结束后和元宝小少爷还用点心。”讪讪道。
“那点心总还是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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