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下去。
冉青庄坐在副驾驶位置,双手交叠,闭目养神,路都没有说话。等到码头,他率先下车,个个去接其他人乐器,方便他们下车。
乐器有些大,早放在后备箱里,见冉青庄开后车盖,正要帮把大提琴拿出来,忙上前抢先步将琴盒背到肩上。
“不用,自己来。”总觉得他身上有伤,怕加重他伤势,便不想麻烦他。
冉青庄瞥眼自己抓空手,哂笑道:“怎?怕弄坏你琴?”
时茫然,不知道他怎会生出这样误会。
“不是……”
他没想听解释意思,打断,看着别处道:“季柠,别再来。”说完这话,便掠过去往别处。
盯着他背影,总觉得他说这话,并非出于嫌弃。
众人排着队,个接个上到游艇。
走在最后,回头望向岸边,就见冉青庄燃着支烟,双目黑沉沉地注视着这边。
不等上船,他呼出口白雾,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回到崇海,分明也就离开个晚上,却有种重回人世之感。
与乐团众人道别,拖着满身疲惫回到家里,刚进门,就接到妈电话。
听,是小妹打来。
妈管们管得严,小妹未满十八,连手机都不允许拥有。因此有事找,多是借别人手机。
她打来电话,是想就大学选择询问意见。她想来崇海读书,妈妈却不放心她个女孩子离家那样远。
“远点怕什,你不是也在崇海吗?哥,你帮劝劝妈妈,让她同意考崇海舞蹈学院吧,好不好?”
小妹自幼学舞,直以来梦想便是成为名优秀芭蕾舞演员。崇海舞蹈学院在国内舞蹈学院里数数二,她想考到这里也不让人意外。
经不住她软磨硬泡,让她将电话给到妈妈,承诺试着说说。
阵窸窣过后,换妈接电话,开口便是:“你觉得崇海好?”
“菱歌想考,就让她试试吧。”
“你们既然都在崇海,那也跟去得。”
有些哭笑不得:“们都长大,您不用直跟着……”
“不放心。”
本来还想说更多,但转念想,妈做下决定从来就没更改过,说再多,不过是浪费口舌,也就不再劝。
这个话题终结,无需再议,白女士开始关心起近况。
“你最近如何?”
病已成定局,也不想让亲人多受煎熬,便打算能瞒时是时,到万不得已时再说也不迟。
“挺好。”少有,对她说谎。
又聊几句,妈打算挂电话,却不知怎地,嘴比脑子快地叫住她。
她静静等在那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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