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察觉骄傲,祝锋任看着杞星提起对方时满眼都是光样子,像极年轻时祝漫。
他沉默半晌,才开口道:“能喜欢别人是好事,但更要喜欢自己,哪怕遇到两情难相悦,也不会伤心。”
“当然喜欢自己,多值得自己喜欢啊。”杞星穿着天蓝色条纹衬衫,背脊挺得很直,说这自恋话说得理直气壮。
他知道祝锋任害怕他走祝漫老路,害怕他也因为爱情困顿生,但喜欢个人有什错呢,年少坦白无畏,多是定要宣之于口爱意。
“而且也值得别人喜欢——哪怕那个人现在可能没发现。”
他微微昂着头,看上去永远志在必得,笑起来却又满是少年清爽。
“但总有天会发现。”
*
晚上杞星跟着自己外公吃个晚饭,又陪着听会儿《西厢记》。
杞星嗓子好,听到半时兴起,干脆自己来段《红娘》,跟着唱:“可算得,是段风流佳话,听号令切莫要,惊动她。”眼神转得像只小狐狸,把老爷子逗得眉开眼笑。
直到天擦黑,杞星才开车回家。
客厅里没人,杞星上楼,盛席年正在浴室里洗澡,杞星在门口转半天,依旧有色心没色胆,乖乖窝着玩手机。
片刻之后,浴室门打开,盛席年信息素味道混着浴液香气往外散,杞星抬眼,对方就穿单件深灰色浴袍,露出大片胸膛,隐隐往下去。杞星赶紧收回目光,心道盛席年简直烦死,天天用美色/诱惑他,幸好自己坐怀不乱。
他不想跟盛席年说自己去找外公,怕对方不高兴,等洗完澡出来只追着盛席年问:“你刚才回来时候看到阳台上花吗,又长大点,马上就要开花。”
“是吗?”盛席年逗他,“怎觉得没变化。”
杞星哼声:“你就装吧,哪天突然开花,吓死你。”
实际上盛席年每天早上出门前都会看眼阳台上花,已经成习惯。他和杞星起看着那几朵诗人科德娜慢慢长大,终有天开花。
就这过个周末,盛席年出门前去看时候,已经有朵开始绽出点粉色花瓣,从小栅栏里探出头,在晨风里微微颤动。盛席年弯下腰,伸手把它轻轻拨回去。
芋圆懒洋洋趴在阳台门口看着他,盛席年蹲身捏捏它脸,低声道:“不许搞破坏。”
芋圆仿佛听懂,喵声,委屈巴巴踱步走。
盛席年好心情持续到进办公室之前,推开门那瞬间。
办公桌后坐着个男人,身墨色中山装,头发花白,却精神健硕,正低着头看公司整个季度报表。听到开门声,他连抬头都没有,只是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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