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到纪晨风右手上:“你手呢,好吗?”
忍不住想去触碰,可指尖才碰到对方手背,就被纪晨风反应剧烈地避开。
“不要碰。”他垂着眼,内里情绪翻涌,痛恨都要溢于言表,“再也,不要碰。”
迟缓地收回手,苦涩味道从舌根蔓延,点点头,道:“好,不碰你。”
他深深看眼,转身继续往上走去。
注视着纪晨风背影,深吸口气,没有任何预兆地大声朝他喊道:“对不起!”
长到如今岁数,说跋扈也好,傲慢也罢,除少数几次不得不向桑正白低头,其他时候永远都是接受道歉,被人奉承那个。
而就算跟桑正白服软,嘴上说着对不起,心里其实并不觉得自己有错。这是第次,发自内心地为曾经说过话,做过事感到抱歉,请求原谅。
纪晨风步伐没有任何停顿,并且就像找到应对不断蛊惑好办法,他又次使用“听而不闻”大法,摘掉自己人工耳蜗。
呆呆立在台阶上,心头时五味杂陈。
曾经说过任何声音都喜欢人,现在却唯独讨厌声音。
不知道该如何前进,可也不甘心就这样后退,只能像个傻子样站在原地,寄期望于天降奇迹再次发生。
然而这次老天没再帮。纪晨风拾级而上,很快转进自己家门前那座长廊。掏钥匙,开门,进屋,他从头到尾没回头看过眼。
暗暗叹气,这条路任重而道远,这才哪儿到哪儿。罗马不是天建成,追回纪晨风,不是两天就能办到。虽然失落,但也算是意料之中。
调转脚步打算离开,忽闻背后那扇破旧铁门“吱丫”声又开。满怀诧异地回头看去,就见打开房门内,只不大不小有点眼熟纸箱被猛地抛出来,跟垃圾样被丢在地上。
随后,那房门重新阖上,就跟它从来没有打开过样。
愣愣,往上走两阶台阶,逐渐加快脚步,奔跑着来到走廊上。急喘着,望着地上散落地贺卡,有些好笑,又有些不敢置信。
他竟然用这样简单粗,bao手法,拒绝求和。都说脾气好人生起气来最要命,今天算是领教。
蹲下身,摆正纸箱,将散落贺卡张张捡拾进去。
早知道就用胶水封个口,现在都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拆开看过,又看几张……
地上常年结着层黑色脏污,有几张信封不小心沾染上,怎也擦不掉。
全部收拾完,站起身,夹着纸箱对着蓝色铁门举起手。指关节却在触碰上门板前秒顿住,犹豫着,犹豫着,最后还是放弃。
算,人家不要,何必强求。今天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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