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先生要见他。”
哦,纪晨风等个月,终于折磨够,决定要动手吗?
仰头喝下瓶子里酒,随手将空瓶丢回茶几上,抹去唇边溢出酒液,对唐必安道:“知道,你等会儿,洗个澡,换身衣服。”
死刑犯行刑前还有口饱饭吃,铡刀既已落下,怎样也不能身邋遢地结束“桑念”生吧。
抹去镜子上雾气,注视着镜中苍白萎靡自己,僵硬地牵起唇角,镜中倒影马上跟着露出个勉强又怪异微笑。
好丑。旦放松双颊两边肌肉,唇角就会耷拉下来,成为张苦大仇深脸。
这样怎行呢?这样脸,谁都能看出来变成落汤狗啊。
调整角度,不断尝试,直到模拟出最让人满意,也是最像以前笑容,才停止这种行为。
头发个月没打理,有点长,涂发蜡,稍稍整下造型,看起来精神不少。
穿衣服时,觉得尺码大,但没有在意,只以为是这件衣服问题,到穿上裤子觉得也有点松,突然意识到不是衣服大,而是瘦。
只是个月,腰竟然瘦到连裤子都要挂不住……
准备好走出浴室,发现屋里各处垃圾不见踪影,洗衣机与烘干机忙碌地运转着,连两只猫猫砂盆都好像被清理过。
“少爷你好啦。”唐必安正在给猫碗添粮,抬头见整装待发,放下袋子便跑过来。
“走吧。”说着,转身先步往门口走去。
三月虹市仍旧有些冷意,但积雪已经消融,光秃秃树梢也逐渐爆出嫩芽。
春天来。
个月没出门,望着车窗外,有种恍如隔世之感,总觉得昨天还是冬天呢。
车上,唐必安时不时地往这里偷瞄眼,副欲言又止表情。
“少爷……”在等个红灯时,他终于忍不住出声,“你是不是和顾小姐吵架?你从前超级不能忍受脏、旧东西,能看到地方都要尘不染,穿过次西装就要送洗,吃东西也挑剔得要死。从来没见过你这个样子,不像生病,倒像是失恋。”
“和顾颖是假。”
唐必安“哦”声,飞快转头看:“啊?假?可是你们订婚啊?”
“假。”划出重点,又说遍。
唐必安沉默,绿灯亮起,车辆继续行进。
过有两分钟,他突然道:“其实早就有些怀疑。顾小姐很好,但你和她在起时候好像并不是很开心。”
“从搬出公寓住到酒店开始,就觉得你应该是恋爱,搬出去住,是不想让别人打扰到你们。后来你又换住处,是离公司好远,离蝇城很近地方。猜那个女孩儿定家境不太好,你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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