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伞,哼着歌,路拾级而上。手里蛋糕盒随着手臂摆动来回晃荡,里头蛋糕或许已经变得稀烂,不过没关系,过生日不嫌弃,别人应该也不会嫌弃。
“让你妈好好休息,有什需要帮忙就叫声,大排档那儿不用担心,反正也是淡季,没几个生意……”
在台阶上停步,等穿着皮夹克中年男人转身要走,微微倾斜雨伞,假意看向别处,没有同他照面。
矮胖中年人没有注意到,撑着破旧雨伞匆匆与擦身而过,在长阶半当中转个弯,拐进另片杂乱肮脏建筑中。
视线尚且来不及收回,耳边便响起纪晨风声音。
“……桑念?”
哪怕没有露脸,他还是光靠身形认出。果然是睡过关系。
回身同时,抬起雨伞,冲他咧嘴笑:“是。”
纪晨风扶住门框,带着些微错愕表情,在走近他时问道:“怎突然就来?”
他主动接过雨伞,关上门后,转身收进浴室沥水。
脱鞋,拎着蛋糕盒将它放到吃饭矮桌上。
“正好没事,就想来看看阿姨。”
外头天气不好,里头就会显得格外昏暗。刚才来客人原因,桌上茶杯还来不及收,旁开着只小小电暖炉,聊胜于无地为这间阴冷潮湿屋子提供着微薄暖气。但就算这样,寒冷依旧无孔不入地侵入每寸肌肤,只是坐下,便忍不住地想要裹紧身上外套。
“很冷吧?”纪晨风弯腰收走矮桌上茶杯,道,“这里电压不太稳定,用不空调这类大功率电器。你要是觉得冷,就把外套盖在腿上。”
摇摇头,道:“给泡杯热茶吧,暖暖身体就好。”
纪晨风摸摸脑袋,转身进厨房。
唯间卧室这时传出压抑连串咳嗽声,过会儿,卧室门被轻轻拉开,严善华披着棉服走出来。
兴许是在里屋便听到声音,因此看到堂而皇之坐在他家榻榻米上时,她瞧着并不意外。
除脸色略微有些憔悴,她看起来精神尚好,要不是纪晨风亲口告诉,简直想象不出这是个身患绝症,命不久矣女人。
“小念……”她在对面盘腿坐下,嘶哑着嗓音叫声,神情似喜非喜,似悲非悲,“你来啦。”双唇嗫嚅半天,长久酝酿后,只说这样句毫无意义话。
“早就想来看您,奈何前阵子直在忙,今天才终于有空。”时间当然有是,就是不想来看她而已。要不是纪晨风现在能听得到,就连这种恶心场面话都不想跟她说。
“这是给您带点心。”将矮桌上蛋糕盒往她面前推推。
“你来就很高兴,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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