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同学,也是真心想要邀他来海城。
但他好像……直觉得想法很可笑,虽然也不知道这哪里好笑。
“不是……现在跟你说吗?”贺南鸢丝毫没意识到自己问题。
“那能样吗?不打你电话你能说?”
呵,全是借口,累,不想说话,就这样吧,大不绝交……
“说……就没……惊喜。”
前头几个字全是强烈干扰,但到“惊喜”二字时候,又特别清晰。
紧紧握着手机手指,那头轰地下,似乎是进入悠长隧道,信号彻底断开。
石头底下开圆鼓鼓小红花,然后越开越多,黄,白,紫……顶开石头,把心包裹成个巨大花球。
原来……是要给惊喜啊,那行吧,没事。
坐回去,给贺南鸢发去信息,问他几时到海城。
过会儿,他直接回个电话过来,这次信号好不少。
“晚上七点到。”他说。
“要去接你不?”
理所当然地,以为贺南鸢这次来纯粹就是来找玩,那肯定也是要住家,结果他说不是,要住他舅舅朋友家,来海城也不是为。
“这次来海城,是来找名义上父亲。舅舅帮找到他,要去拿回阿妈信印。”
上次层禄人跟小混混打群架就是因为这个信印,所以印象很深刻。这东西对他们来说似乎是如同半身存在,信印,也是“心印”,丢失,他们就不再完整。未婚夫妻间可以互赠自己信印以表爱意,但不能单方面赠予。没有这块银疙瘩,死后都是无法投胎转世
“这多年,他还留着吗?”问得小心翼翼。
贺南鸢沉默片刻,说:“已经联系过他,还在。”
还好还好,渣男要是把信印弄丢,就不是打顿能解决,贺南鸢怕是要上演出“千里斩亲爹”戏码。
“你别住舅舅朋友家,住家吧?你什时候约渣男,陪你起去啊。”
隆隆列车声中,贺南鸢许久没有出声。就在忍不住催促时,他吐出三个字:“不方便。”
“有什不方便啊?不还是们寝室三个人吗?哦,还有个后妈儿子……但你不用担心,他跟郭家轩都住三楼。你要是过来,你就跟起住四楼,床很大,家里还有地暖,保准你住得舒服又自在。”不遗余力地推销自己家,将住家优势列出,“而且这样你晚上辅导也方便,们起出去玩都不用打电话另约时间。你舅朋友跟你还差辈呢,你麻烦他还不如麻烦……不对,不嫌麻烦。”
这次,他思考时间更久。也不催促他,小声哼着歌,拨拨桌上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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