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咬牙,恨不得将眼前这个说胡话人嘴巴缝起来。
“嘘。”余究打断他,“所以不会瞎,舍不得你那累。”
他晚晚是人间天使,生出来就该被人捧在手掌心。余究自从遇见他那刻起,满心满意想就是这样个人,万真跟自己在起,他能不能让他幸福辈子。
他不知道。
辈子太长,他做不个约定,只想着辈子不过几十年,几十年不过两百多个季度。
打职业习惯用比赛来计时,春季赛、夏季赛、秋季赛、冬季赛,那两百多个季度不过是两百多场比赛。
唔,两百多场比赛啊,听起来也不是多难。
那是不是也就是说,他也可以和他走过两百多个季度,走过几十个春夏秋冬。
这样算,好像生也就过去。
可就算是蜜糖罐儿里泡大人,也不可能直都是甜,他不想让贺晚尝到丁点儿苦味,却无可避免生活中会有许多意外出现。
他们谈不是小孩子恋爱,约定结婚、约定辈子相守,那他便应该跟他说出每句实话。
“可是晚晚,你该知道手术中总有风险……”
贺晚打断他,声音哑不像话:“就算你瞎……你他妈也是。”
余究怔,突然就忍不住笑出来,笑得幅度大他便放下遮在贺晚眼睛上手,点点地小心掰开贺晚拳头,又将自己手捏成拳缩进去。
他抬起头,直视着贺晚那双已经布满血丝眼睛,眨眨眼,身子微向前倾,吻住他抿得几乎发白唇。
并不深入、也不探寻,只是个稀松而又平常属于爱人之间吻。
余究撤离,笑着点头:“嗯,你。”
护士小姐姐红着脸过来催,余究便起身在他眼睛上啄下,落下没说完那句话:“是想说,就算瞎也会赖着你,也会去找医生看,所以不要离开。”
阳光透过医院巨大而又干净窗户照进,照进洁白地砖上,空气里有刺鼻消毒水味道,小队长却笑着凑近他耳边:“毕竟喜欢人那好看,瞎太可惜。”
他是个很偏执倔强人,喜欢上个人便将那人视作光,或者将某个人视作光那个人便是唯。
他喜欢那个人是光,他自然不可能让自己失去能见到光机会。
“等出来,晚晚。”
……
直到余究进手术室,贺晚都没缓过神来。
这人明明没说什,甚至说出来话除开始两句是人话,后面全都是莫名其妙情话或者告白,但是贺晚却觉得他仿佛听见他所有没说出口意思。
喉咙有些发痒,他咽口口水,Michael从长廊另头走过来,他起声打招呼才发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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