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打个寒颤。
张景将他反应看在眼里,偷偷看向后视镜,只眼就愣住。
虽然猜出来自己现在模样很可怕,只是没料到会这个样子。
双颊散布着星星点点红疹、看就让人起鸡皮疙瘩,他皮肤本身就白,在太阳照射下更是白得如同透明,皮肤下静脉血管若隐若现,汗水把头发打湿,湿哒哒地贴在额头上,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又可怖。
他自己都不敢再看下眼,司机畏惧让他如坐针毡,张景揪紧衣服,时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受对方善意。
“……”他想下车,少年先开口:“走吧。”
从后视镜里看少年,对方正看着窗外,看起来无比恬和,张景突然觉得这个人带着与他本人那幅清冷面容不符天真,善良到傻气。
他都这个样子,怎还敢让他上车?
“你不怕这是传染病吗?”
司机闻言不自在起来。
少年看向他,反问:“看眼就会被传染那种吗?”
张景被他问得怔,过会儿扯开嘴角笑,“你叫什名字啊?叫张景,弓长张,风景景。”他还没开始变声,声音还没完全褪去幼稚,听起来格外绵软。
“简岷,简单简,山字岷。”
文盲张景小声“哦”声,不知道山字岷到底是哪个,偷偷记在心里,准备回家查字典。
脸上和胳膊上痒意还是没消退,他忍无可忍伸手去挠,也不敢狠抓,很快就缩回手。
简岷注意到他小动作,从后面拿条干净毛巾和矿泉水递过去,“不知道有没有用,可以擦擦。”
张景迟钝地接过水,他看向对方,小声说:“谢谢。”
简岷略微颔首。
张景把毛巾浸湿敷在胳膊上,冰凉水缓解痒,他从后视镜里偷看简岷,翻来覆去地想,怎会有这好人啊。
那天简岷让司机把他送到小区门口才离开,他本来想留对方电话,有空好好答谢对方,简岷拒绝。
那次以后张景大概是点满偶遇简岷技能,算不上隔三差五,但隔小半年能遇上两三次,每次偷看还都被抓包,不过他还是偷拍好几张对方照片。
今天被抓住偷拍,简岷竟然没要求删除,还顺着他,张景心仿佛是青绿草地,被简岷这阵春风吹,满山小花都开。
张景找出新发数学试卷,手抓笔,摆拍张发给对方,“很认真。”
“嗯,好好写作业。”
张景:……自己装逼跪着也得装完。
他只能乖乖放下手机,老老实实做试卷,做完就迫不及待拍给简岷看。
这次简岷没再回复,等他洗完澡那边都没有动静,张景失落地抱着手机睡下,又给对方发:“晚安。”
他半夜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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