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他们家出发,离开这个生活辈子城。
而他们对目地,只有个模糊概念,艾玛姑妈离开时,只说那是北方山坡后个庄园。
他们没有任何代步工具,艾玛和父母轮流拉着板车,朝着未知未来走去。
或许他们在路上就会葬身在野兽肚子里。
或许他们根本走不到目地就会饿死。
更或许即便他们走到目地,那里也没有艾玛姑妈,领主不愿意接纳他们,他们会受到驱逐,死在他们满怀希望目地周围。
可无论如何,这是她父母深思熟虑后做出决定。
他们是趁着夜色偷偷走,没有告诉任何人,连最亲密邻居都没有说。
轮到艾玛在前面拉板车,她把自家搓出来草绳搭在肩上,艰难地拖动着,她父母在后面用力推,艾玛额头上全是汗珠,她恍惚地抬头去看太阳。
伟大圣灵啊……为什不来救救们呢?
是们还不够虔诚吗?
他们终于在夜幕降临时停下来,艾玛爸爸升起火堆,他们终于吃今天第餐——沿路采到野菜和野果,用陶罐煮会儿后就狼吞虎咽地吃进肚子里。
可野菜和野果并没有让他们有饱腹感。
而是更饿。
家人轮流守夜,艾玛爸爸在她小时候,曾经跟着商队出去做过生意,所以知道在野外,必须得守夜。
他们不知道走多少天,或许很长,或许很短。
艾玛已经失去思考能力,她只会麻木走动,麻木拉动板车,麻木地推动板车。
她每次觉得自己快要倒下去时候,还是坚持下来。
比起她,父母状态更差。
因为拉板车主要劳动力还是艾玛父亲。
这个沉默男人在倒下去那刻,还紧紧抓着草绳。
父亲晕倒让麻木艾玛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
“不要哭!”妈妈让艾玛起,把丈夫拖到树边,让丈夫靠着树干休息。
她们把仅剩点水都喂给他。
这路他们都没有找到水源,并且直没有下雨。
等大半天,艾玛父亲终于醒,但他不能再拉动板车,于是主要拉动板车人就变成艾玛妈妈。
“妈妈,让来吧。”艾玛从妈妈肩膀上接过草绳,草绳也快摸索,但好在他们在树林里,休息时候找合适书扒下树皮,能搓出替代草绳。
艾玛成家里主力。
她不再喊累,也不再喊苦,沉默着,像头吃苦耐劳牛,步步往前走。
在个午后,艾玛在附近找水时候,穿过小片树林,站在山坡上,她看到山坡下庄园——个比她预想中还要大庄园!庄园不远处有条小河,河边有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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