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地说:“小妮知道,小妮不动,小妮在这儿等娘。”
“你怪是不是?”李姑看着草儿,她声音有些尖,“你怪扔她是不是?!”
草儿没说话,她低着头,过好会儿才说:“娘,不怪你。”
“养妹妹要废粮食,妹妹跑不快,们没力气再背着她。”草儿全身都在颤抖,“不能怪你,要是带着妹妹,们家早就没。”
“可是娘……”草儿说,“可那是妹妹啊……”
草儿终于忍不住落泪:“那是妹妹啊……”
李姑没有落泪,她这辈子都泪早在逃荒之初就落光,丈夫死时候她不敢哭,那时候她是家人主心骨,谁都能倒下,她不能。
儿子死时候她哭,但也没哭太久,儿子死,她还有几个女儿,还得撑。
卖二女儿时候她没哭,因为她知道,二女儿能活下去,比起痛苦,她只觉得庆幸。
那时候她唯痛苦是草儿不愿意跟着人牙子走,草儿躲起来,等人牙子走她才出来。
只有小女儿,她扔掉小女儿后差点哭瞎眼睛。
天灾人祸,丈夫和儿子死她阻止不,只有小女儿才是她造孽。
李姑有些恍惚,她又会想起自己当时是怎用最后力气抱着小女儿走远,又是怎哄她在原地等待,她以为自己已经忘,但实际上还清晰如昨日。
“娘,让回去吧。”草儿说,“去找妹妹,大妹妹和小妹妹都找。”
李姑却还是摇头,她苍老脸上满是悲怆和坚定:“回去,你跟着仙人。”
“还走得动呢。”李姑看着草儿。
这个长在她身边,从没跟她分开过女儿。
她已经比李姑曾经设想好得多。
李姑笑着说:“她们是女儿,是肚子里掉出来肉,哪里要你去找呢?”
“你是大姐姐。”李姑目光变得柔软,“才是她们娘。”
李姑:“娘去找,娘把她们找出来。”
“这是娘罪。”
草儿正要阻拦,李姑就已经走到前面去。
草儿站在原地,她有些迷茫,觉得自己做错事。
如果她不告诉娘,悄悄跟武岩他们起走,娘就什都不会知道,还能待在仙人身边。
可她说,娘就必须去。
娘可能会死在那。
草儿全身都开始颤抖,她做错!
她要去求仙人!不能让她娘去!
然而叶舟已经在房子里,他正和邹鸣起在基地里走动,白天街道上人并不多,毕竟调节阳光玻璃罩用来种植都不够,怎可能罩住整个基地。
而且叶舟也清楚,人们必须要能够在这样阳光下存活,否则真给整个基地罩上玻璃罩,旦失去,这个基地人就都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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