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闲乘月躺下去，他把被子搭在自己
腰腹，仰面看着还亮着水晶灯。
宿砚也躺下去，他侧躺着，目光描绘着闲乘月侧脸线条，轻声说：“闲哥，你第
次来时候怕不怕？”
大约是因为现在气氛很好，又或者是他对宿砚卸下
部分心防，闲乘月轻声说：“怕。”
宿砚：“怕什
？”
闲乘月：“怕死。”
宿砚笑声：“闲哥，别逗
。”
闲乘月也不在意信不信，继续说：“出去还有要做事，不能死。”
刚进来时候，他也迷茫过，恍惚过，害怕过。
妈还躺在医院里，他还有那多事要做，不能死，死不起。
宿砚忽然觉得有些心疼。
他以为闲乘月无坚不摧，却差点忘这也是个血肉做人，不是铜墙铁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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