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毒性发作,头脑昏沉,以为家里进了贼人。不是有意……对你动手的。”
薛匪风有些后怕,要不是沈清然躲过去了……剑鞘虽不至于取人性命,但也得受严重内伤。
“抱歉。”他又说了一遍,“以后不会了。”
沈清然想起那柄势如破竹的剑鞘,震惊于薛匪风的武功,这哪是一个瘸子能办到的,这分明就是一个武功盖世的瘸子!
他一下联想到被蔡氏和地里那俩兄弟按在地上摩擦的委屈,要是村里人知道薛匪风这么厉害,还敢欺负他吗?
沈清然眼睛一亮,立刻就想告状,刚拉住薛匪风的手,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很像小学生。一个大男人,又不是薛匪风真的妻子,似乎很没有骨气。
他忍了忍,看薛匪风的眼神十分崇拜,最后只矜持地写道:“我被人欺负了你会帮我吗?”
“会。”薛匪风马上反应过来,“谁欺负你了?”
沈清然摇摇头,知道了答案便很高兴。起码有人惹他,他可以反击,而不用担心那人转而对付孱弱的薛匪风。
高兴完了,才想起问,怎么会中毒?
薛匪风摇了摇头,“不知。”
除了沈清然做的饭,他没有吃过别的。除却食物来源,他和沈清然一直呆在一起,而沈清然没事,排除其他可能。所以他才那么怀疑那盘葫芦瓜。
薛匪风面色凝重,沈清然有些不忍,怎么这么可怜,又是瘸子,又被下毒。
幸亏他买了礼物,可以用来哄一哄。
他去屋外把轮椅搬进来,俨然忘了追究那剑鞘的事。
快来试试他买的轮椅!
薛匪风看见轮椅一愣,他从没用过这个东西,也想不到沈清然会记挂他的腿伤。
不仅没向他要钱,还掏钱给他买了轮椅?!
薛匪风着实震惊了,他顺着轮椅往上看,椅背缺了一块,显然是剑鞘打的,心里再次一紧,这要是打在沈清然身上……人家给他买轮椅,他却差点因为无凭无据的猜测,取他的性命。
薛匪风抿紧了唇,眼里暗色翻涌,纠结懊恼闪过,再看沈清然时,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多了几分在意。
沈清然推着轮椅的两只手腕,干净白皙,夏天没割过稻子,冬天没浸过冷水,娇气得一批。
薛匪风目光一凝,不期然想起蔡氏捉住沈清然的手搓红一片的画面,不由得生了些迟来的愤怒。
连他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
他看了会儿,突然发现沈清然的两只镯子少了。
他探手捉住沈清然的袖子往上捋了捋,还是没有。
“镯子呢?”
这镯子是沈清然的陪嫁,沈家买不起金饰,便打了一对银镯子,沈清然手腕纤细,带起来好看又贵气。
沈清然缩回手,掩饰自己的贫穷,不想让薛匪风有心理压力,说是在河边洗手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