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袍被滚到皱巴巴,上面还有不明液体,孟侜双手提起龙袍,倒吸口冷气。
为什下摆这里会被撕破?显得本官好像很饥渴。
孟侜:“这不是干。”
陛下没忍住笑出声,被孟侜拍巴掌,“还笑?”
楚淮引正色:“是朕撕。”
“洗衣服人要是觉得是撕怎办?”孟侜踢踢陛下,“你去把它缝好。”
还有脏掉地方,块洗洗。
楚淮引:“……”朕真对女红没有特别偏好。
他提议:“朕让季炀洗。他嘴严,不会到处说。”
“不行。”孟侜把龙袍抢回来,从床上艰难地挪下来,那自己来。
楚淮引哪舍得让孟侜下地洗衣服,虽然缝补洗衣画面应该很温馨,但显然现在不是时候。他把孟侜放在桶里洗澡,挑灯夜补,然后把龙袍放洗澡水里随便搓,挂在屏风上晾干。
气呵成。
季炀连夜审理完李大柱后,翌日来到陛下房间汇报结果。他看见挂在屏风上湿哒哒龙袍,内心油然而生股愧疚。
他有错,他活该被扣俸禄。
陛下失踪那几天定很苦,没钱没地位还得自己洗衣服,看看,都养成习惯改不掉。
季炀真心反省:“陛下,以后这衣服还是让属下洗吧。”
楚淮引:“……”不知道你脑补什,但反正孟侜不肯。
他转移话题:“李大柱招什?”
“就是属下猜测那样,他和邱坚白单线联系,来庆州找楚懿,是想替邱坚白报仇。说话颠三倒四,病得不轻。”
昨晚已经被严刑处死。
“还有没有与李家屯类似村子?”
“这个应该是没有。属下会按照邱坚白同党供出消息,把这些年邱坚白活动过地点全都排查遍。”
楚淮引:“让翰林院编写套风俗教化话本,传到大魏各地,官府带头走遍乡里,务必禁止此类事件再发生。”
“臣可以写。”孟侜从里屋走出来,穿戴整齐,反|邪|教题材,他看过不少。
楚淮引:“你口述,让顾连珠写。”个识字还亲身经历过人,不用白不用。
“好。”
这样就很对不住顾连珠,但谁让他因为“受惊”而格外想念顾家长辈,坚持要跟着孟侜回京,付点路费总可以吧。
午时三刻,楚懿、刺史,以及狗仗人势跟着欺男霸女几个小官差,菜市口当众处斩。在此之前还要游街遍,被庆州百姓唾沫和臭鸡蛋淹死。
所有将怀孕之人告密到庆王府人,为赏银拆散骨肉至亲,毫无同理之心,并追究责任,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从今日起,产婆不得透露婴儿任何消息,经发现,家产充公,流放北境。强行掳人生子,不论男女,概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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