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不少人听见那群人议论,事不关已不愿当出头鸟,正主都稳稳坐着,他们也就听听热闹。
他们以为管嘉笙会像五年前那样,笑置之,谁知这次竟然动真格,还把桩隐秘凶杀案挖出来。他那时明明在苏州,怎会知道京城事?太可怕!他到底有什不知道?
孟侜看着这群扶不起纨绔,正色道:“想背后说人,首先掂量掂量自己干过亏心事。本官不与你计较,真当自己清清白白。”
他不仅说给这几个人听,而是在场所有人,杀鸡儆猴。
嘴碎之人,难免干过两件亏心事;行得正坐得端人,谁没事把京兆尹不举挂在嘴边。
时间全场安静,有几个资历老大臣看见孟侜年纪轻轻,口气不小,心里不喜,待要发作,却看见右相严镶和大将军姜仪都是副赞同样子,自然也歇心思。有问题让老国公找陛下说去吧。
作案三人里面,提议尸体沉湖人城府较深,他踢两下同伴,昂着头看孟侜:“管大人,口说无凭,你有什证据?有人见到王钧阳尸体吗?”
杀人之后,他留意过阵千阳湖有没有浮尸,除陛下派人捞起具,并没有其他尸体。
孟侜见姜仪也在,不好明说,只能道:“画舫上三位血脚印算不算证据?至于尸体,陛下会告诉你在哪。来人,收监。”
老国公闻声赶来,站在棵树下,面色不善,今天是他孙子大喜之日,小小京兆尹也敢来搅局。
还是凶杀案,晦气!
老国公有些迷信,他心想家族里再出个皇后。今天筵席盛大,请多数京城大官,打算通个气,再提纳妃立后之事。这群纨绔是新郎朋友,简直明晃晃打国公府脸。
然京兆府办案,理所应当,他有气无处发。等卫队押着群纨绔们走,老国公才重整表情,笑眯眯出现,带着十八缸上好花雕劝酒。
红布掀,浓烈酒气弥漫,香醇醉人,孟侜闻就知道度数不浅。
他以“审案要紧”朝老国公作揖告辞:“下官惊扰喜宴,改日定登门道歉,今日事出有因,还请国公见谅。”
老国公拍拍孟侜肩膀,连连笑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他能到今天这个位置,全靠混,他哥死得早,除楚淮引他娘没有其他孩子,死后官爵过给弟弟。年轻时,他靠着哥哥庇佑干过不少浑事,被当时管宰相抓过阵,至今怀恨在心。
落在肩上手掌力道不轻,孟侜想着确实是他没理在先,便不计较,先离开再说。
“管大人喜酒未尝,实为遗憾,看在老夫面子上,喝杯再走?拿酒来!”老国公却不打算就这放他走。
下人递上来个杯子,容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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