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恨不得回到两月前,把那个预备进京自己打死。
还没怎样呢,戏班主心骨都瘫地上,其余人看惯鼻息,此刻更是就无头苍蝇,跪都不知道朝哪个方向跪,花花绿绿横七竖八,宛若场雷雨掀青楼,又蔫又乱。
清辉殿门口,来人身纯黑色,没有任何装饰,可这衣料材质和剪裁,愣是让人远远看眼袍子就不敢轻视。
萧蘅微蹙着眉,面上派肃然,从头发丝都衣角都透露着生人勿近煞意。
他看到院内乌烟瘴气,额头突突地跳着。股炽火从心底烧起,越是这样,他面上就越看不出喜怒。
请安太监也软膝盖,扑通声跪下去,叫声“摄政王”,像枚石子投入水面,泛起轩然大波。
宫里有点门路太监都知道,摄政王厌恶戏子,偏偏他们陛下喜欢,还把天南海北戏班请进宫。
摄政王是谁?大楚实际上掌权者,生杀予夺,不容置情。
第眼见他人,因其容貌惊为天人,无不失语,但没人敢看第二眼,生怕摄政王皱眉,自己怎死都不知道。
楚昭游就是在这个时候醒来。
他觉得自己姿势有点奇怪,身体半跪半歪,脑门磕在地上,微微张开眼,座华丽仿古戏台出现在眼前。
他不是在大剧院里?
手指才动,旁边人便按住他,气声道:“青姐,别说话。”
青姐?
姐?
楚昭游寒毛倒竖,他目光迅速游走圈,发现这戏台不是仿古,那宫墙、那屋瓦……特都是真!
那声“摄政王”他也听到,瞬间如遭雷劈,僵硬地宛若木头。
是他三小时前刚耳闻那个摄政王吗?
在场人反应不是假,那种百八十号人大气不敢喘沉闷,仿佛行刑场上死囚,脑门枕在铡刀下,血液未死先凉绝望感,不是任何个剧组能演出来。
那青姐也是真?
在众人噤若寒蝉,战战兢兢时,楚昭游顾不得其他,在背向外人角度,心里道声“冒犯”,视死如归地把手伸向胸前。
男。
楚昭游绷紧神经松点点。
但他很快就被绝望气氛感染,摄政王要人三更死,阎王不敢留人到五更。
都要死,以男儿身还是女儿身,有差别吗?
时间被拉扯地无限长,楚昭游兢兢业业地装着死尸,他心里有点侥幸,也许这是梦也说不定。动不能动,看就是鬼压床。
从小情侣话语间判断,摄政王人设中并没有滥杀无辜这项。他有预感,这个身体不止是花旦,最好他能装死躲过这次和摄政王正面交锋。
萧蘅目光在那位以别扭姿势躺在地上花旦停留瞬。那霎那,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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