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
顾长衣心道,之前也以为你已经好,是太大意。
他不由分说从无涯境里拿出卷宣纸,裁下条,在上面画几只可爱卡通小羊,然后圈在沈磡手腕上。
沈磡迷惑地任由顾长衣动作,最后看着顾长衣把纸条端绕过床柱,粘起来。
顾长衣:“明天就要走,有点事要处理,你乖乖躺着,要是纸条断,当着暗卫面打你屁股。”
沈磡:“……”
堂堂明日楼楼主,被副纸枷锁在床上。
“当然,没事就躺着,有事要快跑,比如着火,知道吗?”
顾长衣不放心地嘱咐句。
沈磡:“……好。”
……
顾长衣其实没什事,他走到酒庄地窖,挑瓶酒,要叠凉菜,然后上三楼,个人静静地坐着吹风。
他给自己倒杯,酒水满溢出来,才如梦似醒地停手。
沈磡头晕提醒他件事——沈磡曾经是个傻子。
顾长衣小时候满大街都是优生优育标语,他也深感认同。
孩他爹是个傻子,这孩子还能留吗?沈磡自小痴傻,有幸遇到神医还能治,但顾长衣很清楚,基因里是没法改变。
会不会遗传,遗传多少,减轻还是加重?还能不能碰到神医?
顾长衣在思考这些问题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有几分想把孩子留下。
现在不能,他不能去赌这个概率。
沈磡都还没完全好,他拿什赌?
顾长衣闭闭眼,脑海中浮现沈磡被林苓带着家丁围殴画面。
欺负傻子似乎是许多人消遣,被打也不会告状。
万生个小傻子呢?那他还怎全心全意照顾沈磡?
顾长衣上辈子单身惯,他从来没有照顾过别人,他这辈子第次尝试照顾沈磡,也总是意外颇多,老是忽略沈磡需求。
他这样人,当人家男朋友都够呛,更学不会当个父亲。
顾长衣从无涯境里拿出殷雪臣给小瓶子,晃晃,里面只有粒药,丁零当啷响声清脆。
殷雪臣说,身为布郦族后代,维护族内秘密是刻在骨血里责任,任何人不得违背。
顾长衣明白,这也是他母亲至死都没说出口秘密。
殷雪娥虽然柔弱,却有这样份心性。
按照族规,顾长衣若想生下孩子,必须跟殷雪臣回去,掩人耳目地生,连沈磡都不能带上。
他怎能忍受十月怀胎都被禁锢在处?
他怎能不带沈磡?
先不说沈磡会不会同意,顾长衣现在也没空去什布郦族,他得先带沈磡去避暑山庄。
顾长衣都不用试探,如果他不去避暑山庄,沈磡也不肯去。
他叹口气,把瓶子放在桌上,抬手将杯中黄酒翻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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