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他若是吃,等于默许顾长衣跟人游湖,他借此在后面捡口吃。
他没这大方,反觉屈辱。
门吱呀声关上,顾长衣站在院子里,摸不着头脑。
是真不饿,还是怎?
顾长衣环视圈,看见竹竿上两坨湿哒哒衣服,他过去把衣服摊开,发现自己那件洗破。
顾长衣扔下衣服,走到沈磡门前,试探着问:“你是不是不会洗衣服呀?”
把衣服洗破,所以生闷气?觉得自己什事都办不好?顾长衣皱眉,据说傻子都会有莫名其妙坚持和执拗,得顺毛摸。
沈磡躺在床上,扯被子蒙过头,他就是不会洗怎,他以后再给顾长衣洗衣服就是脑子进水。
顾长衣:“衣服坏,你没坏啊。”
沈磡心里紧,几乎以为顾长衣发现什。
这样幼稚事情,做次就够。
没有下次,无论顾长衣跟谁在起,都随他去,这是顾长衣爱好,强行干涉两败俱伤。
手指松开又攥紧,排除万难才将“占有”念头压进尘土里。
沈磡面上闪过不甘,发狠地咬咬牙,仿佛心尖上新长出来肉被挖去块。
挖掉就跟从前样。
在顾长衣心里,他跟那些知己没什不同,顾长衣说自己出门打工,骗傻子乖乖呆在家,就像他骗钱华荣孟舒笙穆兴文样熟练。
唯多出来,就是他是傻子,会多分些同情。若是以此来要求更多,是混账,是自不量力,是尊严扫地。
自己怎就信呢,明明早就见识过他胡说八道。
这两天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沉沦,数次提醒自己,却总在看见顾长衣时忘记警惕。
再不悬崖勒马,前头就是深渊。他不会个人跳,他必定拖着顾长衣。
然而顾长衣还站在深渊另侧,遍遍喊他:“男女衣服材质不同,是考虑不周,你洗自己很干净,已经很厉害。”
“真不吃啊?不饿吗?”
沈磡良久才从胸腔里憋出句:“不吃。”
声音里带点恼意。
顾长衣饿极,见沈磡不合作,也有点生气。他还没因为衣服坏生气,沈磡有什好气。
“行吧。”
他回到自己屋,就着热馒头,把红烧肉和青菜夹在馒头里,狼吞虎咽。饭菜吃完半,顾长衣把剩下用个大碗倒扣住,放在沈磡门前。
他拎着剩下十套衣服,沉默下,道:“出门,晚上不回来,饿就煮鸡蛋,你会煮。”
屋里没声,里面人好像睡着。
两人瞬间变成陌生人样,明明昨天还牵手逛街来着。
顾长衣抿抿唇,见鬼,有空再哄吧。
今晚有艘船要开到玉顶山,玉顶山盛产石料,船主在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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