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想起严思危对他说那番话,忽地沉默下来。
他觉得自己好像没什脸面去面对严思危。
严家现在应该很不喜欢他才对吧?这样算是件好事吗?
可是这不光彩件事,又有什好值得高兴?
舅舅拦到两辆出租车,招呼他们上车。
郁南犹豫道:“怎们不是回霜山吗?”
他寒假都还有十几天。
舅妈说:“正月不好订机票,得后天返程,放心吧,你妈用你身份证给你订张,不会扔下你。”
将郁柯郁桐塞进去,舅妈回过头看见郁南还没动,跺脚急道,“这孩子!们现在起去酒店!”
郁南在迟疑。
深城对现在他来说,是想要逃离存在。
想到还要与宫丞呼吸同个地方空气,那股恶心感就去而复返,甚至连不去想都不行。
郁姿姿拉下郁南:“走,妈妈陪着你。”
家人在侧,郁南稍微舒服点。
他们是他最坚强壁垒啊,他心归处,他可以疗伤圣地。
郁家人轻装出行,酒店也就是普通酒店。
房间是用大人们身份证开,安定下来再不提之前不愉快,也没人再去责怪郁南离家出走——都恨不得把他宠上天,热热闹闹商量着要去吃火锅。
“哥你手机没电。”郁柯见郁南手机扔在床上,按下说,“要不要帮你充?”
其实是郁南关机。
不过他说声“好,等下”,就拿起手机,眼也不眨地扔进垃圾桶。
扔完之后,郁南静默两秒,漂亮侧脸像是幅画:“会儿们去买个新,你再帮充。”
郁柯下巴都要掉,他哥平时节约得要死,怎会扔手机:“哥你中毒?干嘛扔掉?”
郁南抬头,眼眶通红,轻轻道:“里面存垃圾。”
另头,宫丞派出去人无例外无功而返,深城这大,要在天之内找到个人不是件容易事。
房子里萦绕着低气压,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目光触及之处都能看见属于另个人生活痕迹。郁南手办、画纸、衣服、耳机、玩偶,都还在这套房子里。
宫丞连续不停拨打郁南号码。
“您所拨打电话已关机。”冰冷机械女声提醒着。
宫丞放下手机。
他右手攥着个小物件,旁人看不清楚,只见他不时用拇指摩挲。
只有小周知道,那是个缩小版郁南,十分迷你,大概十公分左右。
小周有种预感,也许宫先生和郁南这次真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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