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展,人们均身着正装,即使不打领带也断然没有穿T恤牛仔裤,男士们西装革履,女士们长裙极地,不像是画展,倒像是上流社会酒会。
这里人谈吐不凡,无不是各大领域名人,郁南眼就看见好几个叫得上名字艺术家。
难怪展览仅限邀请,看来不是什人都可以来参观。
郁南这身太过格格不入,有人朝他投来好奇目光,他懊恼:“糟,好像穿错衣服,现在回去换还来得及吗?”
“不用在意别人都穿什。”宫丞走在他身侧,面不改色,“做你自己就行。”
“真?”郁南忐忑,他是个很愿意配合规则人。
宫丞扶他后背把:“有在,怕什。”
果然,宫丞跟他说话,那些目光就都收回去。偶尔有人大着胆子凑过来与宫丞打招呼,都只称呼“宫先生”,并不敢过于打扰。
郁南眼中宫先生是开画廊,认识些艺术领域人也不奇怪,当然在被主办方邀请范围内,他是沾宫先生光。
顺利进入会场,郁南下子就忘不合时宜穿着,眼睛发亮:“怎办,恨不得长十双眼睛。”
宫丞没有笑话他,摸摸他头顶:“长那多眼睛干什,你慢慢看,没有人催你。”
这个下午过得很快,从战国时代藏品到近现代超现实主义作品,郁南目不暇接。
两人路看过去,郁南遇到艺术品就秒变话痨,大约和宫丞讨论吴冠中徐悲鸿孰对孰错时候差不多,不管是“以形写神”还是“以神绘形”,都能让他侃侃而谈。
面对无数珍藏,他不时诉说自己所知道小知识,不时又安静长达十几分钟。他专注侧脸柔美,修长脖子微微弯曲,眼神低垂,像温顺天鹅。
有人询问宫丞身侧是谁,大约以为他是宫家那位小纨绔宫洛,宫丞均淡淡笑,不予多说。久而久之,人们识趣而退,两人倒是清静些。
“喜欢这个?”宫丞问。
郁南正盯着柜中个青面獠牙古代傩戏面具看得出神,小时候他跟着父母随团演出,曾看过剧团大人们表演过傩祭。本来早就跟随年纪增长忘记画面,到看到面具时又想起来,他曾经也戴着个大红色面具骑在父亲肩膀上。
郁南不是喜欢面具,便摇头。
宫丞只道:“这是美协那群人做着玩儿,那边还有许多,会儿走时可以领个。”
郁南便有点兴趣,问:“有没有大红色?”
宫丞失笑,只当他小孩子心性。
看完西厅展览,他们又去向长廊,那边有不少名家画作。郁南虽然学习油画,但是涉猎很广,从国画到水彩都有解。看到画,他便更加如鱼得水。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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