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六亲不认的。
“后来他检查出是有Omega的信息素,因为是病体所以一直也没检查出来,再加上没有信息素和发情期,我和他爸爸都是Beta,也自然认为他是Beta。”
“确诊癌变之后要动手术切除腺体,当时手术也不够成熟,算是个赌博吧。他那孩子表面上嚣张,其实胆子也就那样,就求我带你见他一面。”
“他怕自己下不来手术台,就见不到你了。”
薄行泽手里的烟头已经烫在了掌心里,被皮肉硬生生弄熄了,焦糊难闻的气味充斥鼻尖。
祝有思长长叹了口气,苦笑了下说:“我知道殊易任性,想一出是一出。你们已经分手了他还那么羞辱你,你不肯见他也是可以理解的。”
薄行泽嗓子干涩,“我不知道。”
祝有思每次想到那时候都觉得后怕,也不敢回忆他进手术台之前最后那一眼,“他那时候本着不能从手术台上下来的心想见你一面。”
薄行泽甚至感觉不到疼,心脏的疼痛压制住了所有。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想见我,如果我知道,就算是死我也会回来。”
“过去了,都过去了。”祝有思笑叹了口气将话题收止,然后告诉他这些年一直需要吃药治疗,和需要做信息素排除。
过量的信息让薄行泽的大脑如同一个过载的仪器,即将失控,他用力掐紧掌心,试图用疼痛来获得片刻冷静。
他当年躺在病床上那么无助地想见自己一面,但他却没来,那时候该有多绝望。
只要想到这里他似乎能看到那双极度漂亮的眼睛里充斥着失望、无助他就恨不得回到八年前,亲手给自己一巴掌,然后抱住他亲亲他,说“我来了”。
他一个人抵抗病痛,从一个整天嚣张跋扈胡作非为变成一个处事圆滑会低头的样子,这当中要经历多少委曲求全。
他现在的酒量就是最好的证明。
薄行泽实在受不了,扬声叫道:“严弦。”
严弦看他状态不对,实在不敢下班,在外面打盹一直等到了凌晨三点多才等来这一声,忙不迭跑进来。
“薄总。”
“我要去江城一趟,所有工作全压着,等到我回来处理。”
“可是那个标案……”
“压着!”
严弦不敢再说,总觉得他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了,“好的薄总。”-
祝川踏进江城这片土地的时候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八年前的爱恨都埋藏在这儿,现在掀起沉疴,还是让他觉得有些痛。
当年他也曾以为周锦崧很爱自己,衷心一意对待妻子,事实上他并不缺那个叫他爸爸的人。
他以为的家庭幸福人人艳羡其实都是假象,撕开表象竟然那样不堪,只有他被蒙在鼓里。
祝川临时有事恐怕晚上回不去,给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