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开会。”
陆许琛戛然停住,老实说:“哦,那你忙,二叔你记得帮看看谁有那种车啊,千万记得。”
陆黎书直接将电话挂,有些头疼地捏捏太阳穴两端。
彼时陆许琛夜之间失去所有亲人,整天哭闹着要爸爸妈妈,陆黎书正为公司焦头烂额,等他腾出手,陆许琛已经长大。
陆黎书想过陆氏终有天是要交给陆许琛,但他说自己对生意没兴趣,执意要去考表演系时候,陆黎书同他确认不会后悔,便答应。
陆氏是他责任,不是陆许琛,他还可以选择自己想要人生。
陆黎书尽量弥补陆许琛缺失亲情,在底线以内尽力满足他切愿望,可这些弥补却让他变得越发自跋扈。
权势、金钱,在陆许琛眼里成碾压别人工具,自己给他照顾变成助纣为虐工具。
陆黎书开始考虑,他是不是真要投资陆许琛拍戏,他是不是真能承担得起个公众人物应有责任。
做艺人和普通人不样。
他在海下湾惹事,谢庭可以看在他面子上为他摆平,折磨个MB到吐也没事,但下次呢?
如果他在别地方闯祸,身为公众人物会被全世界眼睛盯着,到时候他就没有回头路。
片刻后,他拨内线跟秦缨说:“先暂缓陆许琛出道计划,从今天开始生活费按照正常大学生给,让他搬回宿舍。”
秦缨:“啊?”
陆黎书:“再告诉谢庭,不许他进海下湾。”
秦缨想到陆许琛性子,顿时有些头痛:“陆总,您这样小少爷有得闹。”
陆黎书冷嗤声:“他敢。”-
许青霭拎着大袋子饭回寝室,把东西往桌上放,挨个儿床拍遍:“起床起床。”
费于明昨晚熬夜赶作业到四点钟,现在半条命都快没,摇摇晃晃进卫生间洗漱又摇摇晃晃回来。
瘫在椅子上半死不活:“劝人学美术,坟头长松树,老子下辈子死也不拿画笔!”
许青霭说:“有那难吗?”
费于明恶狠狠道:“有!”
许青霭笑着搓手缓解冻僵手指,塑料袋在掌心上勒出条条红痕。
他转身滑动椅子,拿起铅笔飞快地勾出轮廓,两只并拢手如同被只无形手掌控按在头顶,指骨微微蜷缩透露几分挣扎感。
许青霭把笔放嘴里咬着,又抽出个红色记号笔随意在手腕上画出丝带,仔仔细细圈圈缠绕,最后在掌心里画上玫瑰。
暧昧与张力交织。
苏希从上铺探头,看他短短两分钟涂鸦,咬牙切齿地说:“……天赋选手又在欺负人,来个人把他给砍死。”
费于明已经习惯日常被许青霭无情碾压,生无可恋地吸溜口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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