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漠然不动神色不惊,在面对林颂安背叛时,完全土崩瓦解。
“太恶心,林颂安,你让相信你就相信成这个样子吗?你让好失望。”
“宁宁——”
谈宁低着头,痛哭失声,他对着林颂安拳打脚踢,发泄所有怒火:“讨厌你,讨厌所有alpha,所有omega,讨厌自己。”
他已经完全没力气,慢慢蹲下来,跌坐在地上,抹着眼泪说:“太恶心,不想再看见你,不可能忍受这些,你明知道父母是什样,怎可能忍受这些……”
谈宁到最后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他声音都哑,不允许林颂安说句话,也不许林颂安碰他,他反复说着“不可能忍受这些”,然后茫然地找支撑想站起来,可他全身没有半点力气。
可是林颂安在他面前蹲下。
他笑容苍白,却带着浓浓缱绻爱意,“谈小猫,对这没信心啊?”
谈宁慢半拍地抬起头。
林颂安伸手帮谈宁理理额前凌乱头发,谈宁看到他那只被纱布包住手,袖子上,衣摆,都沾着血。
谈宁猛地反应过来,他缓缓望向林颂安,眼神仓惶又隐隐期待。
“幸好有个玻璃台灯,砸碎抓在手里,可以保持清醒。”
林颂安说得随意,谈宁心神俱震。
保持清醒?这是什意思?
自残吗?
他低头望向林颂安手。
整个掌心都被包住,还隐隐渗着血。
在他赶来这四十几分钟里,林颂安被叶聆打电话喊到七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叶聆以“严知予有事情求他”为名连哄带骗地推进房间,他抬眼就看到满脸惊慌严知予。
背后房门轰然关上。
林颂安迅速镇定下来,可信息素正在以更快速度弥漫融合。
严知予发情期诱导林颂安易感期,现在什样强效抑制剂都没效果。
房门被锁,房间电话线被拔,手机信号被屏蔽,他和严知予逐渐没力气。也许不到五分钟,他们都会变成顺从本能动物。
严知予在哭。
林颂安毫不犹豫地拿床头台灯,猛地砸碎,严知予吓得缩到床尾,林颂安往后退步,安抚严知予:“没事,不会伤害你。”
他转身走进卫生间,将门反锁。
他打开淋浴间换风系统,尽可能避免让自己信息素溢出,影响到严知予。
方瑾和林冶勋赶来时候,林颂安坐在浴缸旁边,已经接近晕厥,他右手手抓着块不大不小玻璃碎片,锋利边缘割破掌心,陷进肉里,鲜血淋漓。
玻璃碎片都滴着血。
他左手握着只蓝色表盘手表,指腹贴着表盘,条件反射似隔几秒钟摩挲下,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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