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特意嘱咐说不另外加糖。”
钟晔疑惑,“他嘱咐?他什时候过来?”
护士回忆下:“早上十点多吧,他往病房方向走呀,您没见到他?”
钟晔愣住,十点多时候他不是正在和姚艳聊天吗?他心里陡然生出个念头,他连忙打电话给姚艳,“妈,早上陆谨承是不是过来?”
姚艳迟疑地说:“没有啊。”
“您跟说实话!”
“……过来,你说话时候他刚走到房间门口,正好听到你说他刚接手柏雅躁郁症发作,他就走。”
和钟晔预料得模样,他顿时呼吸不畅,捂着胸口都无法抑制这种喘不过气来难受,护士走上来问他情况,他摆摆手说没事,“谢谢你,辛苦,东西放这里吧,待会儿吃。”
护士步三回头,担忧地看着钟晔。
钟晔紧紧攥着手机。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句话对陆谨承伤害,陆谨承最不愿意承认事就是躁郁症,这三个字贯穿陆谨承整个少年时代,为陆谨承人生前二十年蒙上巨大阴影。
而他上午说什?
——他刚接手柏雅那段时间躁郁症发作,脾气很坏,情绪很不稳定,在他身边很压抑。
钟晔是拨开阴影去拯救陆谨承人,但这番话听起来,钟晔与那些看笑话、落井下石人没有差别。
他想要立即见到陆谨承,想要立即抱住并安抚他小狮子。
“您拨打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钟晔无奈地挂断,过几分钟再试,还是同样提示音。
钟晔时间没主意,慌乱得像十八岁蹲在长明公寓门口等陆谨承回家样子,时间不知过多久,护士把晚饭送进来时候,钟晔餐桌上甜点还没有动口。
“钟先生,您还好吗?”
护士话音刚落,外间大门被人霍然推开,急促脚步声越来越近,钟晔感知到那人强势信息素,下意识地往床边挪,下秒,他手就被陆谨承握住,陆谨承急切又紧张地问:“出什事?怎打那多电话?摔倒还是眼睛不舒服?”
护士小姐见状便离开。
钟晔呆两秒,在听到外门关上瞬间,伸手抱住陆谨承,这次换作他把脸埋在陆谨承颈窝里。
他开始只是小声啜泣,等感觉到陆谨承手臂迟疑地圈住他时,他哭声就变得愈发委屈。
“你手机为什直打不通?”
陆谨承弯腰抱住钟晔,揉着他单薄肩膀,解释道:“在飞机上,茗城那边有点事。”
钟晔怔怔地问:“那你立即赶回来,会不会耽误你事?”
“不会,没关系,不是什重要事。”
钟晔还在小小地抽噎着,陆谨承倚在床边,把软绵绵钟晔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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