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不把你送去军校,如果不去军校,你就不会遇见霍司承,妈妈现在想想就要后悔死。”
钟息脸上笑意渐敛。
“小息,打算让霍司承向全联盟公开你们已经离婚消息,你……”周斐顿顿,说:“你同意吗?”
见钟息不说话,周斐正准备劝:“只有这样才能断掉你们两个之间关系,才能保证你安全,知道你舍不得,你还喜欢他——”
“同意。”钟息说。
周斐愣住,她以为自己听错或者出现幻听,还抬头向钟毅德确认下,钟毅德说:“小息同意。”
周斐望向钟息,钟息弯弯嘴角,平静地说:“没有舍不得,也没有多喜欢。”
他转头看向另边。
太累,耗光,不能再爱下去.
霍司承所在两层楼都已经被清空,长廊里空空荡荡,只有护士脚步声来来回回。
医院独有消毒水味充斥着霍司承鼻腔,白色墙面带着某种压抑死寂,霍司承坐在长椅上,身边有很多人守着,楼梯电梯每个安全出口都有便衣持枪戒备,但是他最爱两个人,现在分别躺在两间病房里。
因为他妄自尊大和刚愎自用。
因为他这些日子像发疯样不稳定情绪,因为他薄弱共情能力。
因为他时疏忽。
他让他爱人和孩子受伤。
他无法将这切归咎于神经受损。
这是他罪过。
他带着沉重心情来到霍小饱病房。
护士正在给熟睡中霍小饱量体温,看到霍司承进来,护士压着嗓子说:“理事长,孩子三十七点三度,有点低烧。”
霍司承接过护士递来热毛巾,给霍小饱擦拭着身体,小家伙圆滚滚胳膊上还有胶带勒痕,雪白皮肤上多道鲜艳红痕。
霍司承无法控制自己颤抖手。
他多希望这些伤连同钟息烧伤都出现在他身上,他愿意替他们受苦。
小家伙睡也睡不安稳,时而抽动。
霍司承急忙喊来医生,医生检查之后表示没有大碍,只是被吓到。
医生们离开之后,病房里只剩霍司承和霍小饱两个人。
他孩子,棉花糖样可爱乖巧孩子,在他失忆时反复被他推开还反复朝他跑来,今天却因他受伤,虚弱地躺在床上。
霍司承俯身靠在霍小饱小肚子上,他肩膀因为抽泣而颤抖。
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并非无所不能。
他强势只会给他爱人招来祸端。
某种支撑他许久东西在慢慢瓦解,他再次想起很多年前他母亲对他说“偶尔输下也没什”。
过刚者易折,善柔者不败。
这简单道理,他竟然才幡然醒悟,这代价未免太大。
许久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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