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叙。
“枝兵派你来,所为何事?”闻罪开门见山,不想废话。
司徒少将军,名戟,字枝兵,看就是个杀伐气很重人。但偏偏这人还心细如发、狡猾如蛇,是个极难对付掌兵之人。若不是他们已提前结盟,这天下未来会姓什,还真不好说。
“是少夫人意思。”有琴师有选择性回答。
司徒少将军不想显得自己多劳苦功高,挟恩图报。但他却也觉得他必须得给闻罪个警告——他不关心闻罪怎收拾京里那些贵族老爷们,他只希望闻罪能够记得,戚望京毕竟是他夫人祖父,是他女儿曾外祖,更是他为数不多亲人!
但有些事情,他们只能心照不宣,真说出来,就要撕破脸。
其实哪怕是这样心照不宣,有琴师都是不主张,因为不管说再怎委婉,意思还是那个意思,难免会在未来帝王心上留下道疤。间隙越来越大,只会走向陌路,最终兵戎相向。
但司徒戟却意孤行,因为对于他来说,不反,可以,他老婆孩子热炕头;反,他也根本没再怕,就把切都交给命运来决定好。
闻罪当然不是那种会受威胁人,但……自从遇到戚斐,他就很容易理解司徒戟。
这位少将军会有此问,真不是在故意找茬拆伙,只是担心夫人不开心,担心有点方寸大乱。
“哪怕看在阿斐面上,也不会让些们都不愿意看到事情发生。”
闻罪反应,自然是出乎有琴师预料,他心中颗大石终于落地,想着,这位殿下比他表现出来还要大度。真正做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无所谓司徒戟为他夫人,搞出多少骚操作。
“那,西北三十万大军,就将永远是您手上柄刀,如臂使指,莫敢不从!”
其实若没有戚斐,闻罪会怎想,还真不好说。
但至少眼下,对于闻罪来说,这就不叫事,他本身也没打算要怎为难戚望京,只是想敲打他下,让他站到正确道路上。
“比起这些,孤更在意件事。”闻罪眯眼,死死盯着有琴师,“二郎阿姊,把你送给二郎?”
有琴师:“……”
这种飞醋你也吃?真没开玩笑?!
闻罪认真看过来,没开玩笑。戚斐早晚是他,谁也别想窥觊!
没窥觊啊!是不是在你们断袖眼里,这天下就没有纯洁兄弟情?!有琴军师很是崩溃。为什在边关时候,司徒觉得他窥觊主母;到雍畿,又有人觉得他窥觊主母弟弟?他就长这张热爱绿别人脸吗?!
“既然来,这里还有些当年资料,要劳烦你费神整理。”闻罪假惺惺客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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