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界顶多呼风唤雨,那就得步步来。
但每次科举之后,就要这圈票人,圈着圈着,翰林院不知不觉就变得十分臃肿。
换言之就是,这位吴大人能在这个日期,这个点,出现在郊外朝天宫路上,可想而知他是有多闲。
人浮于事,越来越闲。闲来无事,就要搞事。
而文人搞事,总是搞很别致。秉承着“君子能哔哔,就绝不动手”、又怂又毒精神,连吴情对戚斐落井下石,都透着那股子神经病味道。
“殿下,前面路被堵。”下人这来报。
戚斐皱眉:“怎回事?”
“吴大人家丁说……说是在追狗。”下人隔着帘子,小心翼翼回答,生怕戚斐不痛快。连他都觉得气氛,更不用说是戚斐这个当事人。
“追狗?”
不等戚斐再问。只听得马路那头,吴公子独特如公公*细嗓音,在空无人大街上响起:“快给拦住那狗仗人势东西,爷今天就要替天行道,痛打落水狗!”
这样指桑骂槐,不需要智商都能听出来。
戚斐也不用问吴情好好发什疯,就是故意来找事!戚斐也是个,bao脾气,坚决不忍。可惜,不等他掀帘回句“落不落水不好说,但至少好狗可不应该挡道”,再教会吴情个——“先撩者贱”人间真理,摄政王雕玉车架,就已经紧随戚斐之后,气定神闲驶过来。
马踏车停,亲卫势凶,整条街都静。
个真.公公声音,随之响起来:“哟,吴大人,好大官威啊。”
这般无故拦街,不懂提前避让,可是再标准不过礼仪犯罪。礼仪犯罪,是个很特别罪名种类,在大启已有十分成熟体系。不只体现在朝堂君臣之上,也体现在各个阶级方方面面。
礼仪犯罪,可大可小,处罚结果直是因人而异。
若这街上,只有戚斐和吴情二人,戚斐未必就能用礼仪犯罪来和吴情硬刚,毕竟戚老爷子在朝中威望,已经随着政权更迭日渐衰落。
吴情就是见戚斐终于要落难,这才特意找到朝天宫,想要当面讥讽。
吴情知道戚斐是郡王,却自持翰林院身份,觉得戚斐想要治他罪,怕也是不容易,还会让人觉得戚斐大题小做,甚至有可能还会成为戚老爷子又罪证——纵容家人鱼肉乡里,侮辱朝廷*员。
但如今闻罪来,情况就又不同,在小无心过失,在摄政王这里,那都会变得比天大,更不用说吴情这还是故意。
都不需要闻罪亲自出面,只他身边这个丁姓太监,熟悉声之后,就当场吓破吴情胆子。吴情心钻营着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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