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与池宁差不多大,样貌只能说是清秀,倒是身高腿长,没在胖瘦上学他父王。身常服,低调奢华,性格如衣袍,略显腼腆内敛,却绝不是好欺之辈。
在池宁暗中打量世子同时,世子也在大方看着这位传说中临太监。
十七八少年,雅髻无须,齿编贝,唇激朱,风姿特秀,眼角向上,哪怕没有在笑,也自带众赏心悦目无害。这是常在女子身上才能看到毫无侵略感“善”,但偏偏被池宁身通透气质衬得让人不敢错认。他如松下风,似孤岩木,只穿着官服就这坐在那里,什都不需要再做,就会给人很舒服感觉。
明明应该是个团和气少年,天知道他是怎留下那多恐怖传说。
“真是百闻不如见,”闻怀古出自真心地感慨句,“听仙仙说你好多回。”
仙仙是池宁其中个师兄艺名,两年前,被外放去富庶蜀地当守备太监。去没多久,他给池宁写信里就已经股川辣子味道。反倒是自小在蜀地长大静王世子,说着口地道官话。
“臣也常听师兄夸赞世子,萧萧肃肃,爽朗清举。如今看,信中所言远不及世子十分之。”池宁到底有没有听他师兄说过闻怀古,那就只有他们师兄弟两个知道,但总之,遇到这种题,使劲儿吹就对。
在两人阵商业互捧之后,气氛迅速热络起来。
池宁见缝插针,暗示自己此行意图——询问静王世子对选婚意见。他还特意带个本子,为就是把静王世子所有喜爱偏好都记下来。
态度可以说是十分端正诚恳。
“婚姻大事,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生在皇家,早有准备。”闻怀古看上去点也不像个会让宦官们退避三舍刺头,好说话得很。
大启皇室所有成员,都是选婚制,上至皇帝,下到世子,谁也没有办法对自己正妻之位做主,哪怕是他们爹娘,能够参与部分其实也很少。因为太祖怕后宫干政、结党营私,开国时就定下皇后、王妃必须从民间良家子中采选规矩。而负责采选之事,便是内官监宦官们。
内官监在开国时风头无两,也便可想而知。
对于皇上看重宗室,宦官们自然不敢乱点鸳鸯谱,但对于其他边缘人物……你不巴结着这些心胸狭隘内侍,真很难娶到个称心如意美娇娥。
良家子采选条件很宽泛,只条忌讳,若是朝廷二品要员女儿,不要说嫁给太子、皇子,想嫁给静王世子当个世子妃,都几乎没可能。她们最好选择,就是与门当户对其他朝廷大员公子成婚。除非皇帝给某个宗室特意下旨开恩,才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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